疑,三春最后下了狠心:“我同李忠……已经私定终身。”
谟醇一脸迷茫:“何谓私定终身?”
为了解决掉这个麻烦,三春一咬牙,豁出去不要脸了:“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谟醇依然懵里懵懂:“什么叫肌肤之亲?”
三春欲哭无泪:“就是……同床共枕了。”
她想,假如这位贝勒爷再继续问下去,自己会不会说同李忠已经生儿育女?
脸腾的火烧火燎。
幸好,谟醇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三春见状,一拉看热闹看得流出口水都浑然不觉的二春,两个人趁机离开,出了康亲王府的门,赶着骡车走了一会子,三春只是不经意的回头,却见谟醇痴痴呆呆的站在门口。
三春扭头轻叹,遇到这种人,真是莫可奈何。
而谟醇那厢直到看不见骡车的影子,才被管事劝着进了门,正垂头丧气,忽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不必抬头看也知道是母亲来了,一般的孩子,做错了事,见母亲来了该是惊惧害怕,谟醇非但没害怕,竟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待母亲容氏到了跟前,他便一头扑了过去。
容氏也知道是为了哪一宗,搂着宝贝儿子哄了又哄,然后拉着往回走,路过一小花圃,见花开正盛,春色撩人,天气又宜人,容氏为了缓解儿子欠佳的心绪,对谟醇道:“咱们娘俩过去花前坐一坐,你看那花开的多好,还有香气呢,等下叫丫头们采摘些许,放到枕头里给你,你不是最喜欢花香么。”
若无三春之事,谟醇也算是个乖孩子,也纯良,也和善,横竖家里的人都让他三分,谁让巴尔图宠爱他呢,反正回房也是闷,他就同母亲来到花前的石凳上坐了。
容氏折了朵花塞给他把玩,并劝道:“那个李三春有什么好呢,她出身低贱,只配李忠那样的奴才,你可是堂堂的贝勒爷,连皇后娘娘都说想认你做儿子呢。”
皇后乌拉那拉氏,雍正皇帝原配,生嫡长子弘晖,可惜弘晖年仅八岁即夭折,使得乌拉那拉氏痛不欲生,一直想有个孩子,未果,偶然得见谟醇,非常喜欢,曾半真半假的说过,想让谟醇过给她做儿子。
谟醇扬脸看母亲:“当初额娘您也出身低贱,阿玛可没嫌弃您。”
当初的容氏,不过江南一游船上的歌姬,十三四岁便沦落风尘养护一家人,后遇到巴尔图,纳为庶福晋,即妾侍,因其貌美,又温柔体贴,深得巴尔图宠爱,至今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