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些稀松平常的首饰,归拢到一处,还不如自己头上的一支步摇值钱,还给刁氏道:“好生收着。”
刁氏接过盒子,回身交给自己的贴身丫鬟,然后不请自坐,横竖在自己家里,也没那么多讲究,她突然神秘兮兮的道:“夫人听说没有,李家那个二小子,竟然回来了。”
孙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件事给这个长舌妇知道了呢,心里慌,怕刁氏传扬出去,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将盖子慢慢拂着茶水道:“他回来不回来,与你何干。”
给她一呛,刁氏哂笑道:“当然与我无干,可与大小姐有关。”
孙夫人咚的将茶杯放在炕几上,带着三分愠怒:“你说话注意些,李忠是李忠,玉珈是玉珈,八竿子打不着。”
刁氏没防备她会发火,唬了一跳,佯装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下:“夫人说的是,李忠是李忠,大小姐是大小姐,这事谁都别再提。”
孙夫人冷着脸:“行了,没事你回去吧,我这里也累了,轿子里颠簸得腰身酸痛,想歇一觉。”
刁氏只好站起告退,待出了房门,冷冷一笑,边走边嘀咕:“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却骂别人多事,她女儿若是同李忠没关系,作何一直不肯出嫁呢,熬成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再想嫁人,不是给人做妾,也是做填房,如今李忠回来了,我倒要看看她如何管束住那个没羞没臊的女儿。”
猛地想起自己就是个妾,这样说大小姐有点辱没自己的意思,脸上就红一阵白一阵,刚好发现厢房拐角处有条人影晃过,问身边的丫鬟竹青:“那可是寒香?”
竹青道:“没看请,像是呢。”
刁氏咯咯一笑:“等着看好戏吧。”
那人影果然是寒香,大小姐玉珈的贴身丫鬟,方才寒香将她的话听见了,急急匆匆回到房内,见玉珈正低头认真的绣着花,寒香过去悄声道:“小姐,听说李家二爷回来了。”
玉珈手一抖,针尖刺到了手指肚,心如不系舟,浮荡摇晃,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冒出的血,急着问寒香:“你怎么知道的?”
寒香道:“方才我去厨房,回来时遇到二夫人和竹青,听二夫人絮絮叨叨说的正是此事。”
玉珈愣愣的坐着,一任手上的血滑了下来,染在雪白的丝绢上,浑然不觉,等寒香发现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她还在发呆,良久,丢开花绷子道:“取笔墨来。”
寒香不知她想作何,将笔墨取了来放在地上的大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