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门口当当敲门,敲了半天房门才从里面打开,门槛内站着个少年,身量纤弱,面皮白净,穿了件青布长衫,外罩青缎子皮马褂,头上一顶青麻瓜皮帽,手中捧着一卷书。
三春想这应该就是子儒少爷,就道:“老太太叫少爷去用饭呢。”
那少年果然是李子儒,见其面孔陌生,问:“你是谁?”
三春道:“我叫李三春,是新来的丫头。”
李子儒打量着她:“我大姐叫李大春,我二姐叫李二春,你叫李三春,按理你该是我三姐,可你长的不像我爹也不像我娘,你比他们都好看。”
三春觉着,这位少爷的心智有问题,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索性沉默。
李子儒突然如梦方醒的:“你是我爹在外头养的女人生的?”
三春觉着,这位少爷的心智有大问题。
李子儒又道:“咱们既然是同父异母,那也是姐弟,三姐。”
说着还深深鞠躬,三春闪身躲开不受他的礼,道:“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亲姐也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是你二叔捡回来的。”
李子儒怔愣下,忽然惊呼道:“天啊,我怎么忘了,你应该是我二叔的女儿!”
三春一口气没喘匀乎,咳嗽起来,想李忠也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而自己已经十六,这样年龄差如何做得父女,可李子儒说得极其认真,三春叹口气,这个少爷,读书读傻了,无心多做解释,再次重申:“老太太叫少爷去吃饭。”
李子儒点头:“那我该叫你堂姐还是堂妹?”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李子儒这样的读书人,三春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先行。
一顿饭,李子儒都在时不时的偷看三春,看得三春浑身不自在,总算是用罢晚饭,见李子儒给他押走了,三春松口气。
天已经擦黑,刮了几天的风沙终于消停,李家的男女主子也分别回房安置。
三春是个打杂的,得了大奶奶崔氏的令,过来伺候大小姐大春二小姐二春洗漱。
家大人少,各处一片静谧,三春从厨房打了盆热水来,先来到大春的闺房,见大春正将脑袋贴着窗户往外听,三春道:“大小姐,洗脚吧。”
正聚精会神的大春给她吓了一跳,回头手抚心口道:“诈尸呢,吓死我了。”
三春将水盆放在炕沿下,低头致歉:“我下回会注意的。”
大春瞪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总觉着看她别扭,人瘦就瘦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