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姐姐,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幅不冷静的样子,你要是进去,是让里面的产婆照顾情绪失控的你还是照顾正在生产的姐姐?”
听到萧睿渊这么说,春杏立刻蔫了;她知道自己在遇到小姐的事情上向来都是比较冲动失控的,可是事情大小她还是能掂量清楚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折腾出乱子让正在承受疼痛折磨的小姐担心。
看春杏耷拉着头不再说话,萧睿渊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算是起到作用了,而且作用还挺大,让春杏有些心理受伤了。
萧睿渊叹了口气,继续道:“春杏姐姐,我们不是怀疑你担心姐姐的心情,可以这么说,在我们四个人里面你是最疼爱姐姐的;但是这个时候疼爱是没用的,女人生产本来就十分凶险,万不能出现一点差错;你就放心里,里面的稳婆是镇子里最出色的稳婆,有她在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睿渊的话无疑是起到了镇定的作用,就连桃花眼和胡冲在听后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可是,只有萧睿渊自己知道,这些话他虽然是干净利索的说出来了,但遮掩在袖子下的手早就因为攥成拳头而麻木起来;当初,镇边王府遭到屠杀,娘亲是腹中怀着孩子去了的;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所以,在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吃痛喊叫声时,他觉得那声音就像是在凌迟他身上的肉一样,疼的他快要瑟缩起来。
但,他也很清醒的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表现出一点异样,不然惊动了正在生产的姐姐,酿出事情来,他这一鼻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与此同时,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楚星月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死了。
她知道,就古代社会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剖腹生产,所以她必须要自然生;可是,没想到她在生产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和心里建设,当这一切真的到来时才发现,以前的理论知识竟然一点都没有用。
那种宛若被撕裂碾压的疼痛,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她,如果不是靠着一股意志支撑着,恐怕她早就崩溃了。
可就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疼痛的崩溃边缘时,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那个让她拼命想要忘掉的男人。
不知他此时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因为太生气真的已经将她忘记了?
他亲口对她说的那些话全部都兑现了,他还给大哥清白,保下了靖北侯府的宁静生活,前两天她甚至听见桃花眼在私底下偷偷地对胡冲说,京城传来消息,太子殿下要选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