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半,已经月上西楼,钱少卿却仍然没到。
梁范在锦凳坐下,奇道,“咦,钱四那厮怎得还未来,莫不是有何事耽搁了?”
“这货,不是向来如此么?”
“别瞎说,人家不比你靠谱些?”
“怎可能,他向来不守时!”
“大哥不说二哥,你俩谁也别说谁,那么他到底为啥?”
曹珍笑道,“小别胜新婚,怕是还未爬起来吧。”
两人正拿钱少卿作伐,楼梯口噔噔上来一人,不是钱少卿是谁,只是用左臂掩着眼睛,就算坐下来也不肯放下。
梁范诧异道,“你这是作甚,一日不见怎得变得如此害羞,又没有女眷,没人会告诉你家那位。”
好容易钱少卿才放下手臂,曹珍才打量一眼嘴里的酒就喷了出去,梁范也是笑的肚子疼。
原来钱少卿左眼乌青,颈间还有几道抓痕。
“吆喝,这是昨晚战况剧烈啊,受累受累,您老人家今天还能起来?还是早早回去休养生息才是!”梁范调笑道。
“不,可不敢回家,这要是回去,只怕明天真是直不起腰来,不如随我回去,在客房住上一晚,回回精神,回去给你弄个羊宝补补,精元损耗的厉害。”曹珍也笑着说。
“你们啊,没一个好东西,我就那么像是旦旦而伐的人么?”
两人还真是冤枉了钱四。
原来是因为当初钱少卿去福州未带着阮玉珺自己跑了,阮玉珺这段时间可没少被钱少卿母亲收拾,礼仪、妆容、步态,都是让府里的老嬷嬷手把手教导。
可怜阮玉珺每天天不亮就得被人叫起来,晚上还得背诵钱氏家训,稍有错误就被钱母打手心,没几天双手就被打成了猪蹄。
委屈的阮玉珺只想收拾个小包袱回娘家,但终究忍住了,自己选的路,自己就得走下去。
钱少卿好不容易回到临安,想到床上的娇妻,一股热气蹭蹭的要往脑门窜。
憋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夜晚,便鬼鬼祟祟冲进卧房,朝着床上的阮玉珺扑去。
但是等待他的却不是温柔乡,而是一通拳脚相加……
“慢着,慢着,夫人……夫人呐!是为夫啊,打错人了,打错人了!”
“为你的什么夫,你个憨货,去福州不带着我,可是被母亲好生调教一番。你倒好,吃香喝辣的好不快活,还整日里在福州大街小巷游荡,说,到底见了多少花魁!”
特么……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