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范和张镒的金风楼谈事情之时,杨定北也没有闲着,由于日益严峻的密谍渗透进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很多。
城北水井坊陈三槐院中,陈三槐夫妇被绑在树上,口中塞得不知道是何处拿来的污布,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烂,几乎遮不住躯体。
尽管如此,两人依旧是发出各种无意义的音节,虽然听不清楚,但是都知道那是求饶的意思。眼中更是泪如雨下。无论问什么,都是拼命摇头。
这就不对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怎会受得了如此鞭刑,还有从火器监暖棚搞来的辣椒水。
杨定北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神当中全是冷漠。密谍见得多以后,他早已经练成铁石心肠,以前因为心软,不知多少弟兄们吃了亏。
现在,他们已经拷问半个时辰,但这两人却始终不肯承认到底受何人指使,牙关咬的越紧,越是有问题。
没有塞上嘴之前,一直鬼叫着无辜,直言自己是小老百姓。
不过,这番鬼话,杨定北可不信的。
只是,在此已经耽搁许久,杨定北等不下去了,原本以为是重要情报,便亲自来过问,谁知道竟是死硬分子,不过,好在,人都有弱点……
他回头对站在身后的一名探子道,“王四,想办法让他们开口,夜长梦多,以免有什么意外,耽误了明天的计划。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杨头儿,您放心,看我的。”
王四看上去瘦削,年纪也不大,却是个审讯专家。在皇城司,有名的手段狠辣。
他对人性弱点的把握,自然比寻常人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此刻,只见他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一边拍着,一边向院中的井坛走去。嘴上还不忘嘟囔着,“小娃娃啊,你说,你的父母说谎话,该不该罚?什么?你说该,这就对了,大人说谎,怎么能教好小娃娃呢。”
看着他的走向,尽管脸上满是笑容,但是陈三槐媳妇的眼睛已经瞪得快要裂开,疯狂的挣扎着,妄图摆脱绳索的束缚。
但是,皇城司的绳索什么水平,里边不但缠着鱼胶线,更有着铁丝线,陈家媳妇受伤磨的满是血,依旧是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口中歇斯底里的咆哮,更是伴着大量口涎淌下。
“吆喝,别这么慌张,你会吓到我的,万一我一松手,那可怪不得我。”王四抱着婴儿,不断在井口晃悠着。
看着头摇得更急的陈三槐夫妇,他依旧保持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容,“陈家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