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起季能有如此觉悟。”
“这小子,不出头都能想到他。可不是,除他,满大宋还有第二个人能想出来?”
“眼下来看,此子归宋,乃是我辈莫大福分,不过……起季,你知晓某担心之事,‘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莫嫌某言语直接,有些事,定要提前防备啊,能教育多少,便是多少啊。”
辛次膺并没有生气,事实上,如此天纵奇才,妙计百出之人,谁都会担心。“某观他良久,确实天性纯良,只是歪点子多些,对王爷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明显要强于当今官家……”
“慎言!”陈康伯左顾右盼,“有些事,烂在肚子里就是。”
“也就是你担心,我怕个鸟,要不然秦桧那厮,怎能压制老夫多年!”
“不为你也为你那属下多想!”陈康伯有些跳脚。
说到梁范,辛次膺明显蔫了,“当年负天下三十年名望的王荆公,最后凄凄惨惨,但愿我捡到这泼猴儿,能给大宋一片别样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