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空手而归,送他们一程便是。”
曹珍一听,里外几层含义,他听出来些。
关于临安治安的吐槽,就当没听见,这事去和临安府打官司,不关他事。
不过火药弹他捕捉到了,毕竟勋贵之家,消息灵通。辛次膺带着这些东西入朝,到底要不要拦下来,是个问题。
至于没死的蟊贼,接不接收,也是个问题……
曹珍有些脑仁疼,早知道就和那些混蛋一样,夜色下来便喝上几杯,也不用出来遇见劳什子事情。
毕竟勋贵之家,脑子转的飞快,“帅司,掳贼可交职下带走,天亮便押去临安府。只是这火药弹威力巨大,是否……”
“兹事体大,慢说你是都虞候,便是指挥使来了,某也不给他。至于你所担忧之事,大可放心,护送某家去驿馆便可,我等几十人,中有老少,还能翻天不成?某给你作保,有人问起,让他找我便是!”
辛次膺说的义正言辞,曹珍刚好给自己个坡下驴。
可不是么,火药弹放在军中,才是大隐患,他们几十个文官和随从,靠着不多的火药弹,掀不起风浪。
曹珍虽是累世将门,但是在大宋习惯面前,仍旧是最底层,即便是和他官阶类似的梁范,依旧高于他。
接过俘虏,目送车马开动,让一个都头殿后,他便赶到前边,和陆游、梁范一起前行,不过稍稍错了半个马位。
嘉会门已准备落锁,不过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堆人举着火把张望。
陆游看见他们路过后,仍旧没有落锁之意,便问曹珍,“这是等何人?也不怕坏了规矩。”
“官人莫问,皇城司密谍手执令牌在此,谁敢落锁?”
听这么一说,陆游知趣闭上嘴巴,既然是隐秘之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看见断后的都头带着一队俘虏,城门官大开玩笑,“张使臣,看来是立了大功!”
“哪壶不开提哪壶,功劳是官人们的,跟洒家没关系。”
曹珍从善如流,真真的护送大队到驿馆去,不过看见梁范那奇形怪状的东西,愁眉不展。
好在陆游看见,大致解释一番,不然,恐怕觉都睡不安生。
知道眼前人就是猛火药的发明人后,曹珍脑子中突然有点想法,作为勋贵纨绔的代表,他应该天然和文官保持距离。
但眼前人不一样,需要想方设法亲近。
无它,乃是火器监家底,将来需要优先供应猛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