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没有怀疑杨定北这层身份呢,单单一个走马承受,只是为监察安抚使等地方大员,和密谍之事何曾有半分干系?
“可曾被发现?”
“差之毫厘,幸不辱命。”
“此事须报于辛公,依我宋律,单是私自羁押士人这一条,就足够抄封同福客栈。”
“计将安出?”
“你同我一起面见辛公,若是所料不差,只怕杨定北不久亦会来此。”
诚如陆游所言,杨定北已经侯在辛次膺门外。他虽不受其管辖,但是涉及军国大事,需调动兵马时,还是一路安抚使说了算。
“见过陆决曹。”
“杨使君别来无恙?”
“想必您已知晓,眼下我想这就去杀光那些狗贼,否则,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莫要心急,且看辛公安排。”
“决曹说的是……”
辛次膺很生气,后果极其严重。
在大宋土地上,焉能有东瀛人跋扈之地?
计划简单直接,调动州衙门所属捕役快手以及弓手,并不调用提辖所属城守军,毕竟涉及军器案,谁知道是哪一部曲所为。
捕快们武艺差些,但有魏弓头带领的弓手们,应付起同福客栈那些东瀛人,问题不大。
“临波,你依旧去赴宴,注意观察动向,一旦有变,马上设法传递消息。务观,你统领捕快、弓手、衙前,包围捕拿所有相干之人。克敌,你带一队精选之人,直奔密室,务必确保其中人物安危。”
几人领命,轰然去了。
宴会在晚上,白日是调兵遣将时间,梁范不用参与,由陆游总领安排。一夜奔波,他和杨定北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放松筋骨,迎接晚上行动。
日暮西陲,黄猛带着忠实狗腿邀请梁范前往赴宴,作为准备,他往自己腰上绑根牛皮带,上插数把短仞,虽妨碍行动,但心中有底。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非要立,势必要准备好万全之策,这是梁范的安全意识。
若是再有个卡夫拉防弹衣,才是最佳,梁范想着。
同福客栈似乎从不曾冷场一般,依旧顾客盈门、热闹非凡。今次不在大堂,而别院当中,梁范走在前往后院的幽径中,心事重重,不知昨夜那名男子,可曾安好,今晚行动是否顺利,东瀛人的抵抗会不会强烈。
因此,没有听见黄猛的叫喊。
“梁少兄,我喊了你好几遍,依旧不见回应,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