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忙不迭的跑过去。
黄猛肚里憋着火,起身后,一把一个,推走两个小狗腿,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到梁范跟前。
“小子,晓得爷是谁不,告诉你,今天,别想走出这福州城!”
梁范很想笑,自古以来,似乎真正的怂包都是如此模样。
跟小学生说,“有种放学别走,我找人干你。”有何区别。
嘴炮传承,看来深远。
陆游自然不是泥捏的,问清楚魏弓头情况后,便开口,“只怕这番言辞,就是你家舅父来了,也不会如此说。”
黄猛虽然名字带猛,平时也游荡惯了,但是并不傻。
黄三早就小声告诉他陆游的身份。
他舅父是一州通判不假,但是通判名义风光,级别地位、实权有限。与主管司法的陆游并无干系,再者说,听闻陆家世代为官,心里已经怂了。
虽然他是个秀才,但跟真正的书香门第相去甚远。
眼下,年轻人的身份还不清楚,黄猛想了想,选择忍。
他能在福州纵横数载,除了顶着舅父的名声,就是靠自己这股子察言观色的劲。
当然,背后黑手之时,自然两说。
“原来是陆决曹,小可方才饮酒,有些迷糊,还望决曹和少郎君海涵,来日方长。”
能屈能伸,是个人才。
梁范在心里给他一个评价,静观其变。
陆游倒是没想到对方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地上的乞丐也已经扶起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梁范看不下去,“且慢,少年的汤药费,总还是要赔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