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就在旁边,袁夫人没半点儿背着。
不过芷兰也不好说什么便是,太夫人吩咐小辈的先走,便是不想让小辈掺和进去。其中未必就没有替儿子遮掩的意思,丢不起那老脸。
可袁夫人偏偏却将容安堂的夫人给请了来……
真要一道去捉那个什么,当面锣对面鼓,被个小辈堵在当场,只怕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起高调了,毕竟是难堪的时候都被人家瞧见了。
芷兰心中有数,只是不说,转身回了里屋。
清霜则去了容安堂,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萧宝信换上一身男装,英姿飒飒地就过来了,看来是知晓那程氏的底细。
“你既知那程氏的根底,便与我一道去吧。”袁夫人往后角门那里走。
萧宝信则一路跟随在后,直到上了车,才跟袁夫人交了实底:“……前两日就传开了,阿郎便是昨晚告诉儿媳,说这事儿只怕要闹大了。”
然后将程氏外室生子一事源源本本给交待了。
谢姗听了个囫囵个儿,根本就没说什么外室子之事,想必王氏是知道的,不然一个外室真不至于她气急败坏打上门去。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娘子了,再气不至于的,王氏是个要脸面的。
果然,出在这外室子上了,要知道三房就一个两岁来的庶子,三天两头请医生,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到成年。万一事情闹大,谢老三借坡下驴,将外室子给接进府里,以后三房的家产妥妥还不都是他的?
王氏辛苦半辈子,为谁辛苦为谁忙,临了便宜了个风、流俏寡妇生的外室子?
婆媳俩一路走一路说,没多久就到了长干里。
程氏开的聚福酒楼便在长干里,并且住的离这里也不远,只隔着两条街。
长干里是闹市区,人来车往的,便有些堵,等萧宝信到的时候程氏家门外已经围了不少街坊,指指点点的,堵了半条路。
最后还是护院开出一条路来,她们才得以将牛车停在门外。
那里还停着一辆折角小牛车,同样是谢家,有他们家的家徽。
下了车院子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不断的咒骂声,袁夫人和萧宝信快步走了进去,护院守着门,一见来人是谢家人便没来着。
看到现场,萧宝信眼珠子好悬没掉下来,主动打上门的王夫人竟然在被动的挨打,被两个十来岁的小郎打棍子追着打,护院们护着王夫人,她倒也没真挨到身上。
“我要你们何用,还不上去将人给我捆起来,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