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吃的急了,和流鼻血有一文钱关系吗?
不过听到春躁,多少听下人口无遮拦说些杂七杂八的明月隐约觉出些苗头,哪个春哪个躁啊,臊红着一张脸逃也似的走了:
“郎主恕罪,小的这就下去忙正事。”
意思是他的不是正事?谢显已经记仇了。
采薇默默地往后退,离这丢人现眼,明显处于暴躁状态下的谢显远些,再远些。萧宝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退到了房门口守大门,离他们足足一丈来远。
这活宝。
“咱们……走吧?”萧宝信歪了歪头,冲谢显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努力让他看起来不是在落井下石。
‘他能不走吗?’
‘脸都丢了,还能捡回来吗?’
谢显微笑:“好。”
至少表面上权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流鼻血的不是他,也没有被下人堵个正着。
只要在容安堂内,谢显都喜欢牵着萧宝信的手,在院子里遛达也不例外。
虽然现下已经鼓打了一更,院子里还是点着灯笼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够用而已,至于池边的凉亭那边是没有的,谁也料想不到这对夫妻会大晚上的出来行走,本来只是便于下人们走进走出服侍的,其他稍显偏僻之处便没有挑着灯笼。
采薇跟没瞧见似的,回屋歇着去了,打死不与这俩人凑热闹。
不会落着好不好,还都会埋汰她是亮度最强的灯笼,打扰了她二人独处。
“咱们这样真的好吗?”有梅有种跟在采薇身边,分分钟会被赶出谢家的节奏。
他们陪嫁之前谢夫人还嘱咐,她们到了谢家务必小心谨慎,不能因为她们没见识而让娘子受了委屈,眼力价跟上,手脚勤快些。
可照有梅看,怎么竟是倒退了,反倒懒了,还是当着郎主的面儿?
采薇不动,她动。
起身就往外走,坐不住了。
却没成想一把让采薇给拉住了,“你干嘛去啊?”可别往前凑,躲还来不及呢。
“我去给打个灯笼,要不然池子边黑不隆冬再崴了脚。”有梅看了采薇一眼:“老夫人让我们勤快些,好好伺侯。”
言下之意她没好好伺侯?
“快歇着你的吧,这些天郎主回府都大晚了,好容易今天还算早些,人家小夫妻凑到一块儿说些体己话,你可别往前面凑了,招人烦。”
“夫人说了,以后看到这情况,让咱们自己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