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讳地指出,惹得方嬷嬷侧过头瞥了她一眼。
谁都知道,之所以族里族外送的贺仪不比以往,那是都不看好谢家与萧家联姻,话说回来,某些人能送上贺仪袁夫人都挺惊讶,看来大家伙是被皇帝料理的见了成效,不再自命清高,排挤异己,还是留了一线以便日后好相见。
可是说是一说,当着郎主夫人把话说开了就又是一回事。
当着光头说秃子,这不是打人脸么。
说是大家开诚布公,可这一巴掌是不是打的太狠,肿了?
从来上位者的话,听听也就算了,还能当真的听不成?
谁知萧宝信还真没撂脸子,也不知她听懂没听懂,只问道:“这是该归入公中,还是归入容安堂库里?”
赵嬷嬷笑道:“说是公中,其实是郎主每年将银钱器物拨入公中,供家里的开销,一切看夫人的意思。以前老夫人嫁进谢家,是归入公中的。但后来家里添人进口,就归各房了,还是要看郎主及夫人的安排。”
萧宝信点头,“那就先归入容安堂,待我与常侍商议过后,再定不迟。”
方嬷嬷点点头,觉得萧宝信处理还算得当,没有半点儿小家子气。与郎主有商有量,起码进退还是得当的。
要知道这二位在袁夫人身边管的却是不同,赵嬷嬷一向理财,协助袁夫人管着库房,迎来送往。而方嬷嬷却是掌人事,管规矩的。上管过谢府一府的人事安排,下理过自在院里里外外的丫环婆子,扒拉人玩儿的得心应手。
她们是袁夫人的左膀右臂,郎主自是知晓,可是却在夫人面前指点道姓的要她们,回护郎主夫人之意那是相当明显了。
果不其然宝娘袁夫人但凡郎主求到她那,就没有不应的。
好在这些年她们也教了下边人不少,一时半会儿倒是出不了岔子。再者自在院里的袁夫人心无尘念,早没了在这府里争竞之心,自在院说好听了是谢府个院子,可受他们夫人的影响,半院子的人都烧香念佛,心慈面软的跟个软面团子,清新寡欲的很。
不似在这容安堂,才进来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这册子就已经刀光剑影的很了。
这里面可都是人情往来的学问。弄不好,一身的腥。
因为礼尚往来拿捏不准,两家闹掰了的不是没有。
明月将人带过来,交待完了便退下。
萧宝信看完赵嬷嬷送上的账册,又将今日谢家长辈送的贺仪记录在册,归到自己库里,之后棠梨捧着嫁妆册子,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