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我绝不饶她!”她阿兄都美成什么样了,多难得才有一件顺阿兄心意的事?
她自小到大,就没见阿兄笑这么傻过。
那是美的,谁敢这时候找她阿兄不痛快,她就让那人更不痛快!
……
闹闹哄哄之中,总算喝过了合卺酒,直到最后一项,剪掉新郎新娘的头发并成结发,最终礼成,萧宝信与谢显相视一笑,眼中竟完全没有了旁人。
“送入洞房啦!”潘朔大呼小叫,竟然隐隐主导了整个婚礼流程。
虽说的是成亲三日无大小,但谢显身为谢家家主,又是正三品的散骑常侍,威仪还是摆在那里的,尤其谢氏一族人上上下下就没有几个满意与萧家的婚事的,所以在闹洞房这事上一是心存顾虑,二也是不想凑这热闹,竟也没个人响应。
萧宝信自然乐得没人跳出来闹她,她在竟陵的时候听说有个新娘子被闹洞房的上下齐手摸了个遍,结果当晚就在婚房悬梁自尽,婚闹之事一直不绝于耳。便是在建康,新婚闹新郎新娘也是不在少数。
反正有人敢问她上下齐手,她就敢让对方手脚都给剁的齐刷整齐。
没人闹事,谢显乐得牵着萧宝信的小手走人,从前堂到后宅的院子,一路上张灯结彩,晚风怡人……
不过,这些外物萧宝信都无心欣赏,因为谢显显然现在内心已经沸腾了,握着她的手箍的紧紧的。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他的手这么大,这么凉,跟他的内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冷静。’
‘深呼吸。’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
一路走一路背诵道德经,直到‘万物负阴而抱阳,充气以为和’忽然就偏了。
‘阴阳调和,唔……好想亲亲……’
噗。
萧宝信再也忍不住,肠子都要笑抽了。
谢显:“这里就是咱们的院子,唔,现在太晚了,明日见过长辈,我带卿卿细看。”
这就卿卿上了?
萧宝信大开眼界,没成亲前各种矜持保守,两人没成好事时‘大娘子请自重’‘于大娘子名声有碍’,才定了亲就各种补送生辰贺仪,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但好歹也算闹的人尽皆知。
成了亲就完全没有顾忌了吗,居然一路拉着她的小手,脑中各种不良思想,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这还是那个她费尽心机,求而不得的那个矜持刻板的郎君?
表里不一真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