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定亲之后成车地往府里补送这些年的生辰贺仪就够普通人家平平淡淡过上好几辈子了。
说到能不能做到姑且不深究,在这么多人跟前许以一诺,那起码是高看萧家,高看闺女,就冲这一点就是她的好女婿。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萧司空大掌一挥,快走!“去吧,别误了时辰。”
萧宝信向着父母盈盈再拜。
说实话,拜时还沉浸在听谢显掷地有声的承诺之中,心里美滋滋的,说要揍萧宝树,可也托了他这无法无天胡闹的福,把谢显这承诺给要出来,可折免一顿胖揍。
只是真的背对着萧家,一路往外走时,忽然百感交集,鼻子发酸,泪水分分钟都要涌出眼眶。
和她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家人,住了差不多八九年的家,已经牢牢地成为她心上的烙印。
她一向知道,自己任性,想要办到的事就一定要办到,可是给她底气任性的,从来都是阿爹阿娘。他们未见得就完全赞同她的作为,可是争到最后,却总是让步。阿弟顽皮任性,可是无论她气成什么样子,打的他多重,他从不记仇——当然,也从来没记性,将错误改了。阿弟也在用他的方式包容她的坏脾气……
跨过这道门,她的人生就要开始一个崭新的阶段,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
萧宝信忽然不舍,也惶恐起来。
在那之前,她好像只顾着高兴了,心太大了。
直到谢夫人为她罩上玄纱罩衣罩在身上,听到谢夫人欢心雀跃的小心声,澎湃的情绪才算有所缓和。
此时天色已晚,谢显亲自上前扶萧宝信上轿。
意外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嫁妆已经在晌午之前悉数送到了谢家,这时谢家迎亲便只是接新娘子过去成亲,轻装简行,一路畅通无阻就到了谢家。
“到家了。”
谢显在扶萧宝信下轿时,轻声在她身旁说。
因为谢显身为家主,尽管谢二爷谢三爷上蹿下跳作天作地,但其他平辈或小辈还真没人敢闹他,在他一声令下就省去了许多不成文的作闹。
晚上观礼的都是平辈族人与相交好友,拜见长辈要到第二日清晨。
正所谓成亲三天无大下,这不,刚到夫妻交拜就已经有人闹上了。
“阿兄,你乃堂堂三品散骑常侍,咱们又是世家名门,怎可拜她?!”人群中有人口出不逊。
萧宝信循声望去,果然是老交情,三房的谢蝉,扬着下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