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老祖宗传下来的,都是千百年的智慧,你怎么能把这消灾解厄的祭祀说的这么轻飘飘的。虽说去年阿姐的婚事定下了,阿兄也复出,去做了太守,可你真的不觉得咱们挺晦气,合该好好祭祀一番吗?”萧宝树那是见庙就进见佛就拜的,笃信着呢。
谢夫人:“你们姐弟俩趁早回家,咱家就没灾没厄可解。”
好吧,直接将他姐弟二人和灾厄划等号了。
萧司空可没管萧宝树在嘚吧什么,他虽然没亲眼见过这姐弟二人惹祸的本事,可是萧家的名声就是这么给作没的,威力不可谓不大。
现如今朝廷动荡,人员调动频繁,萧司空趁机给忠心的属下谋了不少好差。
相对的,他也不打算冒然伸头,还是低调行事,不想让萧宝信姐弟给坏了事——尤其萧宝树,惹祸的根子。
秦淮河上船只首尾相接,热闹非凡,岸边人头攒动,与其说是消灾解厄,其实这些习俗流传久了,大多人都当成出来游玩,脸上各个喜气洋洋。
萧家人就这么转一圈就走了。
萧宝信知道萧司空的心思,现在朝局一天一个变化,萧司空不想太过惹眼。
虽然她暗中期望会不会与谢显碰面,但也知道希望渺茫。素来这种活动于不谙世事的小娘,纯粹就是玩乐,可于朝中人,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交际场合。
谢显如今身居高位,处于权力中心,哪怕再不得人心,也少不得被人巴结,与之攀交。
果然,今日一见太子那阵势就奔着笼络人心去的,竟有一半都是朝臣,而非同龄同辈的郎君。
储君之争显然已经白热化,太子与王家明目张胆地拉起了大旗捍卫正统,朝臣已经纷纷选择站边。谢显不想成为焦点,那必然就不会出现。
萧宝信暗戳戳地想,他大抵又是托病不出,这是他最拿手的,一言不合就装病。
这些天萧宝信是关在了府里,可是她身边还有个建康城百晓生采薇,把她放出个把时辰,那信息收集就是实时更新。
包括谢婉的婚事,都是采薇给打探来的。
她就在想,玉衡帝这一次怎么会放过与谢家联姻的机会,正好有个适当年龄,又家世适当的谢婉,结果这位未婚夫横空出世——
其实是未婚夫阿爹横空出世。
玉衡帝召见之后欣喜若狂,当即便封了中散大夫,领给事中。
不过是一文不名之士,在会稽不过做个太守长史,可是转眼到了建康便入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