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兄妹俩说会儿话,却被新安王给留了下来。
如果说宣城公主成长成熟不少,那新安王简直就是一夜之间长大。
如果是以前,萧宝信很难相信他会这么有耐心地和她在这里客套,大抵早撒丫子跑了,躲她都来不及。
“六大王客气,公主与臣女一向交好,在公主难过的时候能陪在公主身边,臣女义不容辞。”
新安王点头,“以往是小王为传闻所误,一直对大娘子有偏见,望大娘子勿怪。父皇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王也是最近才深有感触。”
“……虽然宣城与令弟婚事现在还未提到礼部,但萧司空认可,父皇金口玉言,便是定下来了。宣城幼时被惯的无法无天,好在她本性善良开朗,有时好心办坏事是有的,但对人却真没有坏心。”
“以后嫁到萧家,有萧家做她的靠山,小王也就放心了,萧司空的为人一向为父皇称赞,大娘子洒脱爽朗,有大娘子一家护着,小王再放心也没有了。”
那客套话一套一堆跟不要钱似的砸过来,萧宝信受宠若惊。
这哪里是在拉拢她,是拉着整个萧家往他这边倒呢。
新安王说宣城公主横冲直撞,其实以前的他,何尝不是随心所欲的很,不知天高地厚。
刘贵妃一死,新安王几乎一夜之间就变了,整个人沉稳下来,心计城府都成几何趋势见涨,想是遗传了玉衡帝那一肚子的心眼子,没了刘贵妃的影响,他自力更生地把玉衡帝言传身教就都学起来了。
兄妹俩都卯着劲儿的想拉萧家站边,这里面未尝没有玉衡帝的授意。
不然也不会这时候给宣城公主定下萧宝树这门亲事。
有些不能和宣城公主说的话,萧宝信就不惧和新安王交底了:“六大王都说了以后是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
新安王笑了,眉眼弯弯。
萧宝信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怪道玉衡帝不顾体统作天作地为新安王铺路,这新安王未免太似刘贵妃,尤其这一笑啊,简直是像了十成十。
就玉衡帝这着了魔的主儿,都说他先前不见新安王,可能是心里也有气,怪责他大意导致了刘贵妃的死,可是这里面多少有些原因也是怕看见他吧,太像了。
话说到这里萧宝信能透过的话也透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将时间都留给宣城公主兄妹。
半晌,宣城公主咬了咬唇才道:“我听宫人们私底下说,是皇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