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郎主休息。”
“你说,郎主明明是心仪萧大娘子,是吧?”明月说完又有几分不确定,“你说郎主为何不先下手为强?你看他把自己憋屈的。”
清风比明月年长两岁,跟在谢显身边的时间也更长,他知道的远比明月要多。
至少他知道郎主曾经对萧大娘子一见钟情,并且曾向老郎主提过要向萧家提亲。这对于当年仍是高高在上,世家之首的谢家无异于惊天炸雷。
婚宦失类,世家不愿担任与身份不符的官,更不愿与低于自己的家族结亲,更不要说寒门庶族出身,因与寒门结亲免职的也不是没有,故而老郎主一口回绝亦在情理之中。
之后过了只不过半个月,老郎主就病倒,缠绵病榻,再三个月撒手人寰,郎主守孝期间一场大病亦几乎丧命,后来出仕却早已物是人非。
郎主隐忍不动,只怕与自己的身体脱不了干系。
夫人几次欲与郎主说亲,郎主都托说身体不好,不想耽误人家女郎。每每说的夫人泪眼滂沱,郎主跟着心情低落。后来夫人再不提起,否则哪有谁家郎君二十岁还不婚配?
“郎主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我这不也是心疼咱郎主吗?你啥时候看郎主喝这么多,走路都不稳了……”
清风明月越走越远,声音渐渐淹没在夜色中。谢显躺在榻上蓦地张开眼,哪里有半分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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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那一架双方都息事宁人并未扩大事态,可架不住建康城耳目繁多,第二天萧雨就得了消息,气的吹胡子瞪眼。
萧宝信是他嫡亲的侄女儿,跟女儿没法比,可那也是骨肉至亲。好好的一个小娘子被泼了满身的脏水还没洗清,这帮世家公子一盆一盆还泼不停,咋的顺手了?
明明是他家侄儿不屑袁家的为人,是他们萧家主动退的亲!
结果到了那些人的嘴巴里,错的还是他们萧家,袁家再怎样身为世家大族都不会有错,哪怕犯了错,也是他们都会犯的错,共同的锅,谁都不背,背的只有寒门庶族出身的他们?
哪儿的理?
他们萧氏兄弟白手起家,从条齐整裤子都穿不起到现在身居显位,他们容易吗?
身为御史中丞萧雨忍不住,当天上朝就把郗九为首的世家公子给告了一状。
郗九的祖父是九卿之一廷尉,掌天下刑狱,六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花,眼神跟鹰一样。当时就不干了,你家女郎自己管不好,成天往外跑,不是打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