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侦查员押着安萍到了楼前空地。
阿舒直视着安萍的眼睛,安萍的手抓着衣角,身体不住地打颤,阿舒厉声问道:“安萍!你到底是在哪里发现的马兴国的尸体?”
安萍说道:“地下室,地下室的床上。”
“你撒谎!”阿舒怒吼道:“我在你家负二层地下室的墙上找到了血迹,虽然被你清洗了,但是那里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说!你为什么要杀马兴国?!”
安萍听罢连连摆手:“警官,我真没杀人,真的,那天马志纯说,他把马兴国打躺下了,叫我去看看,我恨他丢人现眼,恨他连侄女都不放过,就打麻将没回家,我算算时间,我又打了能有半小时,开车回家路上能有二十分钟吧,到家,就发现他在负二层地下室里死了,手腕淌了好多血,我猜想是被侄子打了,他没脸活,自杀的,我不敢报警,所以告诉马志纯人已经死了,问他怎么办,他也没主意,然后我们就统一口径,说在负一层发现的他,我真糊涂,当天我报警就好了,呜呜呜”
如果安萍说的是真的,那么案情复杂了,马志纯没有杀人,安萍杀人,那么说明凶手另有其人,死亡的时间也可以确定,就在那五十分钟之内,而且对马家的情况非常熟悉,问题出现了,谁有这么深仇大恨,必须至马兴国于死地?
阿舒一摆手:“押下去!”安萍被带走了,阿舒开始检查安萍的两部手机,查看她所有的通信记录,然后打电话给技术科,安排人查两个电话的所有通讯记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全是一些店里的导购还有马兴国打的电话,案件再一次陷入僵局。
阿舒来到马志纯的审讯室,他坐下来,尽量态度温和地问道:“马志纯,你怎么确定安雅已经被杀,又根据什么说凶手就是马兴国?”
马志纯此刻神情极度萎靡,一张年轻的脸,现出的是苍老和绝望,他用沙哑的声音答道:“安雅在家里,留下了一个字条,上边写着:志纯,我去找马兴国算账,若是我回不来,就是马兴国杀的我。”
阿舒眼睛一亮:“字条呢?”
马志纯说道:“在我家的电视柜里。”说完,他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衣兜。
阿舒伸手把钥匙拿出来,递给了身边的侦查员,问明白了地址,侦查员走了,阿舒又让人去兴国古玩店,去找安雅写的售货凭证。
阿舒接下来和马志纯聊天:“安雅和马兴国的事,还有谁知道?”
马志纯低下了头:“那天我去店里把马兴国打了一顿,所以店里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