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安被移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往苏青海医院去了。
林初夏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
苏霈然则自己开着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也去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们正在帮余子安做着监测和心脏复苏。
林初夏身为医生,知道余子安已经没有生命之虞,但她还是担心得很,不停地在病房外走来走去,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
苏霈然看见,忙朝她走过去,他揽过她的肩头,“没事的,不用担心。”
林初夏一听,那眼泪即刻就涌出来了。
余子安是世上惟一疼爱她的亲人,他要是没了,她在这世上就举目无亲了。
想想就后怕。
她这会儿脆弱得很,虽然知道自己的舅舅可以救回来,但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无意识地倒在苏霈然怀里,瞬间眼泪滂沱,收都收不住。
她没有纸巾,如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全部只能擦在余子安的衬衫上。
苏霈然完全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和鼻涕,擦在他衬衫上的那种凉凉的湿濡。
“我这件衬衫三万块。”他无奈说道,“不过,算了,你喜欢就好。”
“什么?三万块?”林初夏正伤心呢,一听他这话,立即就把他给推了开去,不敢再往他身上擦眼泪和鼻涕了。
三万块那么贵,她把他衬衫给弄脏了,万一他要她赔钱怎么办?
“放心擦吧,我不会要你赔钱的。”苏霈然说。
他敞开胸怀,一副大度容纳林初夏的架势。
林初夏却打死不敢再往他身上倒,更不敢再往他的衬衫上擦了。
苏霈然见她还是眼泪汪汪的,当下就丢给她一包纸巾,“擦擦吧,丑死了!”
林初夏接过纸巾,怔了一下,“你都有纸巾,刚才为什么不给我?”
害她把眼泪和鼻涕都糊在他那件三万块的衬衫上。
“我刚才也忘了。”他悠闲回答。
其实他没忘,他只是不舍得推开她而已,所以任由她把眼泪和鼻涕都糊在他的衬衫上。
他告诉林初夏,他的衬衫很贵,价值三万块,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对她有多好有多宽容。
结果林初夏却吓得一把推开了他,把他那昂贵的衬衫当成洪水猛兽。
他有点后悔告诉她关于衬衫的价格。
“我刚才听医生说,你舅因为急救措施得当,所以情况不算坏,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