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芝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初夏,两个小时前有个叫苏渣渣的人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了,我还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之后半个小时不到,那个杨局就出现了。”
林初夏“哦”了一声,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她之所以不用被拘留,全拜苏霈然的功劳。
此刻,苏霈然已经下车,站在车门边,看着林初夏她们这边的方向。
他身形笔挺伟岸,林初夏乍看到他,莫名其妙鼻子一酸,竟然有了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
她此刻见到他,就好像自己是在外头受了委屈的孩子,猛然见到了家长,有种想在他面前哭一哭的冲动。
她稳了稳情绪,自己被这种感觉给惊到了。
她想自己应该是太孤立无援了,所以才会无助到产生把苏霈然当成家长的错觉,真是太好笑了。
不过在她这么无助的时刻,苏霈然出手拉了她一把,她是很感激他的。
她朝苏霈然走过去。
深夜的路灯下,苏霈然眼睛炯亮深邃,仿佛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这么晚,麻烦你了。”林初夏第一次用这么客气温和的语气和他说话。
苏霈然点点头,“没事就好,走吧。”
他绅士地打开了后车门,等两个小女生上了车,他才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朝医学院疾驰而去。
车子一直开到女生宿舍楼下。
林初夏和何芝芝下车,何芝芝先上楼去了,剩下林初夏和苏霈然各站在车子的两侧。
林初夏因为那二十万,表情一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
“谢谢你送我们回来。”她闷声说。
苏霈然瞥了她一眼,“钱财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何必在意!”
他本来是宽慰林初夏的话,但这话在林初夏听来,如同隔靴搔痒,纯属站着说话不腰酸。
大土豪怎么会懂穷人的困窘。
林初夏抬眼,“怎么可能不在意,那可是你今天才借给我的二十万,二十万啊!”
“所以,因为被抢了二十万,你就在警局里大发脾气,还胆敢拿电话机砸警员,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知不知道袭警罪名一旦成立,是要吃三年以下牢饭的?”苏霈然此刻竟有些像个严厉的家长。
林初夏被训得低下头。
“幼稚!”苏霈然盯着她,忽然严厉地冒出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