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漓的病房里,她还在昏迷。
江馥祯坐在旁边,整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看着窗外天空上逐渐露出的鱼肚白,一种悲悯的情绪从心底里升腾而起。
温筠聿和穆骁肃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而后,穆骁肃因有急诊离开。
等温筠聿走近时,江馥祯头也没回的问道“医生都怎么说”
温筠聿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从何说起。
江馥祯似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突然转身,给了温筠聿一个响亮的巴掌。
生平,温筠聿这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姐姐打。
江馥祯的性格温柔,小的时候,温筠聿从未见她对自己发过脾气。
30多年了,这是第一次。
江馥祯的眼睛氤氲,看着温筠聿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失望。
温筠聿被打的毫无怨言,视线终于错开与姐姐的对视,垂下头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两个人中间走过去。
江馥祯开口说道“你当初在折磨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报应会落在你自己的头上”
温筠聿想过。
但他没有说
江馥祯继续说道“当年,她一个19岁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生育能力那意味着什么吗”
温筠聿不语。
江馥祯只知道自己弟弟嫉恶如仇,对待曾经害过自己害过家人的人,温筠聿从不心慈手软。
可江馥祯不懂,霍小漓又做错了什么
江馥祯对温筠聿的失望写在脸上。
眼前的这个弟弟,仿佛早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弟弟了。
温筠聿曾经为什么扭曲到要对着一个19岁的孩子报复到了这种地步,是江馥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江馥祯气愤,温筠聿不语。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江馥祯终于坐下了。
她颤抖着嘴唇,说道“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是。”温筠聿始终垂着头。
“医生最后怎么说”江馥祯闭上眼,仿佛这句话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温筠聿沉声说道“说她的子宫受损严重,不规则出血的症状,也许会伴随她的一生”
江馥祯握着霍小漓的手抖了几抖。
最后,她又说“将来,孩子真的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