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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琛的脚步停在她的床前。
黎绡背对着他,黑暗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聂琛弯下腰来,将黎绡的被角帮她掖好。
而后,黎绡听到他说:“今天怎么这样老实,被子竟然规矩的盖在身上。”
黎绡听到了聂琛轻微的叹息声。
本以为聂琛帮她盖好了被子就会出去。
却不想,聂琛却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的样子。
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声响。
聂琛望着窗外的雷雨交加,声音轻柔的说道:“傅老曾说,你小时候夜里最怕雷声,得知今夜有雨,我特意从洛杉矶飞回来……不过,看样子你并不怕,还睡的这样香……”
说到这里,聂琛弯起了嘴角,低下头去抚摸黎绡的头发。
黎绡难受的很,却没动。
聂琛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黎绡,你别恨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等有朝一日你终会理解,所以,我不怕等,等你明白的那一天。”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聂琛起身。
黎绡很明显的感觉到床的一侧轻轻的颤了颤,又恢复平整。
聂琛出去了,顺手带上了她房间的门。
门外,又响起兰姨的说话声。
兰姨说:“先生,您是要走了吗?”
“嗯”聂琛淡淡的应道。
而后,聂琛又问道:“这几天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和你发过火?”
兰姨答道:“黎小姐的状态一直很好,如果先生不说,我真的看不出她精神上有问题,她从不对我发火……”
听到这里,黎绡的牙关咬的更紧了。
聂琛用她生病的事来搪塞外人的耳目。
他本就是医生,想要从医院里给她开出一个精神障碍的诊断来并非难事。
一旦有了黎绡存有人格障碍的‘佐证’,那么,就算是法律也顺理成章的让他将自己囚禁在这里。
黎绡越想越气,可她现在不能发火。
发火只能让她的‘病’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等她从床上坐起来时,兰姨又说道:“先生慢走。”
很快,客厅的门响了一声。
外面安静了下来……
……
清早。
黎绡坐在餐桌前用早餐。
兰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