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纯术士,我不是!这家伙五行不对头,天生主煞,不是成王就是祸害天下,我自然要灭了他。”
“您怎么这么迷信!一点唯物主义观点都没有。”
“神经病啊,我们修道之人不迷信,还去研究科学的奥秘吗!”陈寒山放下刀,一把拉开了抱着游寒的傅子佩。“攸宁,你帮我按着傅子佩。”
“我不要。”杨攸宁摇了摇脑袋。
她若是拉着傅子佩,真让师父把游寒给宰了,傅子佩以后肯定会怪她。
她最受不了傅子佩用那双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了,似乎藏着万千骂自己的话语,那比直接指着她鼻子骂,或者揍她一顿更加让她难受。
“逆徒!”
“按照您一般的顺序,后面两个字应该是孽障。”自己的大刀被师父偷走砍人了,自己只能无聊的咬树枝。
“我怎么教育了你们两个不听话的徒弟,教....”
陈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杨攸宁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念道。
“教你们还不如教两条狗,狗还会汪汪叫,你们只会跟我作对。”杨攸宁极其熟练的将自己师父接下来的话语背出。
“平时让你说几句话,都结结巴巴,这会子背师父的名言警句,倒是挺流利的。”陈寒山哼了一声,赏了杨攸宁一个白眼。
“师父啊,这些话,你几乎每两天都会说一遍,生气的时候,更是将同样的话念叨三四个小时,我就是没有耳朵,也读懂您的唇语了。”杨攸宁的语气里满是怨气,说话也不自觉的流利起来,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居然没有一点结巴。
噗呲。
傅子佩抱着游寒的身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这个场景,在前世,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杨攸宁天生就有轻微的语言障碍,说话总是很容易结巴。平时遇到别人骂自己的话,都装作听不见,若是那人惹急了她,便直接抓住人,胖揍一顿了事。然而在师父夜以继日的唠叨下,她能记住每一句师父骂他们的话。
跟师父逗起嘴来,连结巴仿佛都好了,长长把师父气得恨不得逐她出师门。
“你又在偷笑,好笑吗?”陈寒山冲着傅子佩吼了一声。“还有你,让你背几句台词背一个晚上都背不起来,你当我不知道你用小抄,现在跟我吵起架来,嘴巴倒是挺厉害的。”
“能读绝不背,能动手绝对不用嘴。”杨攸宁摇了摇头,非常庄严的说出自己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