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疼,她平静地转过头,冷笑浮在侧脸上,医生倍感惊悚。
“你···你这个荡妇,你想要毁了我吗!”
医生气急败坏,说话都不利索了,阿莲擦了擦嘴角,笑着说: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要毁了你呢?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权利?你懂个屁!不行!现在就送你去堕胎!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医生一把将阿莲拽起来,阿莲拼命挣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阿莲始终护着自己的肚子,这是母亲的本能。
医生已经气疯了,被冲动碾碎的温柔化为愤怒,他抄起一个茶杯砸在了阿莲的额头,又朝她的肚子踹了好几脚。
阿莲在尖叫声中昏死过去,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额头的鲜血还有下腹的剧痛,她用沙哑的嗓音求饶,她想要她的孩子···
可是下腹的剧痛还有鲜血的流淌让阿莲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她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医生在打电话,之后便成了黑暗。
当阿莲再次苏醒的时候,她躺在一个陌生的诊所,隔着毛玻璃,她看到门外有一个男人,那是她的医生。
医生好像正在和什么人求饶,她依稀听到医生回答了几个问题。
A?
AB?
确定吗?
家庭成分?
阿莲已经记不清了,那个时候的她正被伤痛折磨,她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担架上,周围只有纯白色的冷漠。
阿莲口干舌燥,声音很沙哑,她努力想要发出声音,但是无能为力,门开了,几名护士走进来。
她们的神情就像这间病房一样冷漠,她们在给阿莲打针,阿莲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已经无法发声。
落下一滴眼泪,阿莲看到了门外的医生,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钱,阿莲看到了。
医生发现阿莲在注视自己,眼中流露出仅存的愧疚,过后被逃离所掩盖。
就这样,医生离开了,阿莲再也没有见过他。
针剂流淌进血管的冰冷感让阿莲很不舒服,她的嗓子像是噎着一块脓痰,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出几个字:
“我的孩子···”
没有回答,阿莲再次沉睡过去,当她第二次苏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
面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对阿莲说,她的孩子已经流掉了,抢救很及时,阿莲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