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与沉沦。
“每天都这样吗?”
南国的情绪在茶茶的歌声中得到舒缓,他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阿莲把烟掐灭,茶茶唱歌的时候她从不吸烟。
也许是怕惊扰了降临的茶茶吧,南国这样想。
“嗯,之前我还担心她惹麻烦,后来我发现还好,有人的时候她从不现身,只有你来的时候她才会出现。”
南国很欣慰,茶茶认识自己。
阿莲说到这,有些牙痒:
“我就纳闷了,这么好一姑娘,怎么突然就疯了?跟谁都不说话,我看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南国点点头,这也是令他痛心的事实,茶茶拒绝了人间的烟火,也拒绝了尚在人间的他和那份回忆。
“是不是你以前欺负过她?”
阿莲不怀好意地问,在她的印象里只要是男人,那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是东西,从来都不是。
每一个男人在阿莲心里都像是行走的荷尔蒙炮台,除了亢奋状态下的那几秒例外,其余时间都喜欢故作高深。
阿莲技艺很精湛,她已经能将这种“装填”和“射击”的过程压缩到一根烟的功夫。
所以阿莲在具体操作之前会先点上一根烟,等这根烟完事,差不多炮台也就熄火了。
阿莲的工作也是技术工种,比小鹿那种工作更平添了几分仪式感。
而且每当客人看到阿莲“上香”的时候,都会暗自较劲,奈何最终都会溃不成军,阿莲对熄火的男人一向很不屑。
南国侧过头,看到阿莲的表情,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摇摇头没有回答,关于茶茶的记忆他也很模糊。
只能去揣摩,以他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欺负茶茶,他们很相爱,就像那首诗歌一样,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们相忘在江湖里,遥望彼此,依偎共生。
“说说你和小绿帽吧,我看你对他的态度很宽容,实话说我已经想要除掉他了。”
南国说完,阿莲吓了一跳,怎么这个男人看起来安安分分想法却如此偏激?
“哎哎哎,违反犯罪可不提倡啊。”
阿莲用骨节敲打着桌面,南国看看那盏粉红色油灯,再看看阿莲,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
“为什么他打了你以后,你还能在春汤温泉给他办什么卡?”
南国耐心询问,他想了解阿莲的真实想法,阿莲摇摇头,靠在椅子上望着高歌的茶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