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露讲述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开出来的血液检测工具和探测器也曾用在她的身上,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成就居然成为了她的痛苦煎熬···
这是多么可笑的报应?
南国悔不当初,即便他和李梦露之间的情谊止乎于礼,那也足够令他痛心疾的了,哪怕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也无法正视自己的过错,他是罪人,罪孽深重。
“对不起···”
南国闭紧双眼,心如刀绞。
李梦露出了嗤笑,她仿佛换了一个人,在无数痛苦的梦境中,她曾经梦到过南国,甚至有那么几次她还幻想南国会来救她,帮她报仇。
可当她再次面对南国的时候,她看了南国身边的茶茶,李梦露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溺水者的幻想,幸运,从来都与她无关。
“我看到茶茶了···”
李梦露的嗓音有些沙哑,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哭干了眼泪。
南国叹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把自己在疯人院的经历对李梦露坦白,以求宽恕。
李梦露听完,一点都没觉得诧异,她的精神状态很恍惚。
什么催眠?
什么院长?
什么拼图?
这一切都与她再无关系,她不过是个废人,打听这些做什么?
“哦。”
南国讲完,李梦露的反应很平淡,她恍惚地站起来,弯腰捡起抹布:
“我要干活了,你走吧。”
李梦露开始打水,南国于心不忍,他知道李梦露现在表面平静,但是心如死灰,他不想那个高傲的风信子就此沦丧,他走过来,抓住李梦露的双手···
“走啊···”
李梦露哽咽地甩开南国的双手,再次重逢,叙旧不过是填充那些尴尬与卑微,她不再关心周围生的一切,她只是一个颓废的女人。
南国咬紧牙关,他很难受,正要说些什么,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南国回头,阿莲正抱着肩膀站在门口。
阿莲一直都在,她听到了俩人的对话,此时表情凝重,拉着南国出来,阿莲说:
“你是缺心眼吗?让一个姑娘翻来覆去回想自己最不堪的经历?你还指望她能很坦然?滚蛋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
阿莲把南国推出了店外,南国站在门口,风光旖旎,他心惶惶。
“请你一定照顾好她,还有···茶茶。”
南国知道这些情绪需要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