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来了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症状,现在还交上了朋友,医院的医生自然愿意成人之美,这样还可以省下一间病房。
而南国倒不是说多么喜欢老闷,他只是觉得在一群精神病里找出一个稍微正常点的很不容易。
老闷算是一个标杆,可以时刻提醒自己:
只要和他不一样,自己就是正常的。
可是当天夜里南国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老闷打呼噜的节奏实在诡异:
老闷的鼾声给人一种交响曲般的震撼,时而婉转,时而高亢,好不容易停下来一会,南国还要担心他是不是死过去了。
而窗户外面,时不时就会有一阵绿光透过氤氲照映在窗户上,南国知道那是圣母雕像上镭射灯泡发出的光芒,隐隐约约,像是一团绿色的迷雾。
心烦意乱,南国伸手把老闷拨弄醒,长夜里无心睡眠,他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很诡异,他想说说话。
“醒醒,老闷,跟你说个事。”
老闷不情愿地醒过来,态度有些不友好:
“提前说好了不打扰别人睡觉的,你这人说话不算话呀。”
南国瞪了他一眼,转而开口:
“我想出去。”
老闷郑重点头:“门在前面,厕所在右手边。”
南国深呼了几口气,伸出两只手搭在老闷的肩上,还没开口,老闷脸红了!
“别闹,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哎。”
南国松开手,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活活困死在这里了。
“我想出去,离开这个所谓的康复中心,这里有人要害我,我要出去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我是骗子,我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家人。”
南国对着钢化玻璃喃喃自语,看窗外月光依旧朦胧,他也朦胧。
老闷没说话,窗外却在倏尔之间传来了阵阵歌声,好像一场绮丽的梦幻:
我要你在我身边
我要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人心慌
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
那声音很动听,给人以七月上的燕子在求偶的错觉,夜风悠扬,南国心神荡漾:
“这是谁在唱歌?”
老闷翻身坐起来,两个人来到了窗户边上,看到不远处就在月亮下面,那是女病患的宿区。
歌声正是从那传来的,最顶端的病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