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荷剃须水味道。
周沉便在那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何欢一头栽进他怀里,倒在这片铺满枯叶的草地上,那一刻他鲜明地感觉到自己心跳骤停,巴巴看着何欢的小脸闷在自己胸口,抬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惊愕与呆滞全部映在他的瞳孔上,还带点少女的羞涩和慌张…
风吹过来,一头长发拂过他的下巴和脖子,痒痒刺刺,那种感觉似乎一直可以挠到他心里。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有多么不舍松开怀里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对不起……”何欢片刻呆滞之后总算找回一些意识,脸红得像苹果,立即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身上重量减轻,周沉才撑住地面起身,起身的时候他眉头蹙了蹙,何欢没发现他的微恙。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她站在一旁,不敢再看周沉。
周沉脱下大衣拍掉上面沾的碎枯叶和草屑,回答:“心里不放心。”剪短的几个字,却莫名给了何欢些许温暖,她转过身去偷偷看了他一眼,他脸色有些阴沉,好像在气着什么。
“如果我不来,你打算怎么进去?爬树?在树上呆一晚上?”
“……”何欢不敢回答,其实她脚还在抖,摔过一次之后总会后怕,这次如果不是周沉在树下面替她挡了一把,估计又是摔得狗吃屎。
周沉见她怏怏的样子,大衣扣子解开,里面的白裙子被她系到腰上,露出里面穿的紧身厚袜裤,倒真是做了一番爬树的准备,形象狼狈不堪,他连恼都恼不出来了。
“走吧。”
“啊?”何欢愣了愣,“去哪儿?”
“跟我回家!”
……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两具身影走在校园的路灯下,偶尔遇到晚归的学生,经过操场旁边那片小树林时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哼吟声,周沉当然知道里面在干嘛,大学生这样应该很正常,可何欢被弄得异常尴尬,跟在他身后头差点就要埋到胸口了,结果这么一埋才看到自己裙摆还扣在腰上,形象滑稽得要命,羞得赶紧将裙子解开落下去,抖了抖,心里暗骂酒店该死,弹个琴还规定必须要穿裙子。
上车后何欢还是埋着头,她心里其实明白自己不应该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回去,他们俩什么关系啊?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这已经是第三次去他家了,但最让她感到气馁的是她竟然对他提出的命令毫不抵抗,特别是他刚才在宿舍楼门口很自然地说那句“跟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