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心待自己又如何?他都快要和池姗订婚了,以后她真的只能叫他一声“哥-”。
何欢一路和街坊邻居打招呼。
何海听到门口女儿的声音立即把烧酒瓶子往桌子底下藏,结果还是没能来得及,何欢走进来一眼便看见桌上的一叠花生米。
“拿出来!”
“什么?”
“酒啊。”何欢气鼓鼓地走到何海面前。
何海胡子拉渣的脸抬起来,冲何欢嘿嘿笑了两声:“哪里有酒?家里的酒上回不都给你扔了吗?”
何欢也冲他嘿嘿笑了两声,却是眼底一冷,蹲下去直接从矮桌子下面抽出那瓶已经喝掉一大半的烧酒,在何海面前晃了晃:“这什么?嗯?”
既然已经被她当场抓了现形,何海只能承认。
“就喝了一点,行了行了,以后少喝就是了。”何海将酒瓶子抢过去,又问,“怎么今天这个点过来?平时你这时候不都在上考级课吗?”
何欢也是一愣,支支吾吾回答:“嗯,今天老师有事没来。”
她敷衍,之前一直骗何海自己晚上要留在学校上课,所以不能回来,而实际情况是她每晚都去不同的夜场打工,不然她的学费和父亲的透析费哪里来?
何海丝毫没有怀疑,笑着又问:“还没吃晚饭吧?”
“嗯。”
“那爸去巷口那里买两个菜,你留下来陪爸一起吃一点。”
“好。”何欢满口答应,何海嘿嘿笑着回房间凑了一点零钱出去。
何欢站在屋子里看着父亲出门的背影,右腿严重变形,走路偏颇不稳,记忆中曾经高大的父亲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
她不禁鼻子一酸,转过身来,狭小的客厅里一股湿酸气,暗沉阴冷,椅背上搭着何海的脏外套,旁边长桌上还扔着许多旧衣服。
何欢回厨房转了一圈,灶台上已经掉了一层灰,冰箱里除了半瓶腐乳和一卷挂面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整个屋子,能吃的估计也就桌上那叠花生米。
何欢用手捂住嘴,狠狠吸了几口气,门外已经响起何海的叫唤声:“欢欢,出来吃饭吧。”
倒是买了好几个菜,却都是熟食。
“门口那蔬菜摊子已经收了,我就买了几个熟菜将就着吃吧。”何海将白色泡沫盒打开,把上面的盖子撕掉,也没有拿干净的碗装,就那样一份份地把泡沫盒摆在桌上,抽了一次性筷子拉开递给何欢。
“干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