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是他前几天给连翘披回去的,但外面挺冷,于是拽了毛衣便追出去,可追到门口的时候他便停了脚步。
冯厉行正搂着连翘过马路,街对面停着一辆银灰色奔驰,里面的司机见到冯厉行过来,立即下车替他开了后座车门,冯厉行再扶着连翘把她先塞进去……
就这么一个场景,全子便不去追了,傻愣愣地站在酒楼门口,头顶彩色的灯牌映出他满脸落寞。
车上的连翘安稳。
她是真的喝醉了,将脸贴在冯厉行胸口,那里有她熟悉的温度,可是贴着又觉得不过瘾,忍不住将手去圈他的身子。
冯厉行哼了一声,将连翘的手臂扯下去。
窗外是小镇萧条的几盏路灯,司机问他去哪里?
他看了连翘一眼:“在镇上先找个能住的地方!”
“嘭-”一声,连翘被冯厉行扔到硬硬的床板上,后背撞得挺疼,酒倒是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和吊灯…
这哪儿啊!不是她之前住的小旅馆!
连翘缩着腿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一个身影扑过来,冯厉行一手将她再次推回床上。
连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瞪大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发白的脸,寒漠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在看,盯得她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你…怎么在这里?”
“对,我怎么在这里?”冯厉行的声音似乎比眼神更冷,“我真是不该来对不对?来了就坏你的好事,你看你都跟男人喝酒喝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他滚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