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周沉闷了一个早晨的心思总算松了一些,但有些事情却又有些想不通:“杨钟庭这人我虽然不熟,但有些场合我也与他接触过几次,看着倒不像是沾这些事的人啊。”
“那可不一定,很多人从脸上看不出来。就拿我刚才去见的清骆会主事来讲,以前我也只听说过这人名号,不过他接手清骆会之后我就显少与道上人有来往,之前也一直没见过他,只知道道上人都喊他向爷,我原本以为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可今日一见,完全出乎我的意外,那人半倚在沙发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刀口舔血之人……”
周鸿声转着拐杖龙头,嘘一口气。
“那他为何要劫走孩子?”周沉问。
周鸿声笑了一声:“这其中也有故事,杨钟庭其实算不得是清骆会的人,只是他入狱之前曾经救过这向爷一次,具体什么事他也没讲,不过在道上混的人都讲义气,所以杨钟庭当初开口,这向爷也就帮了。”
岂料一帮便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牵扯了方方面面,所以清骆会那边也已经意识到应该要适可而止,不然再闹下去,双方都不好收拾。
……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金灿灿的光线照在高级写字楼的铝合金幕墙上。
各色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抑或踩着高跟鞋化着淡妆的男男女女开始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拥过来,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律师,建筑师,工程师,设计师,各层的窗户都开起来,打印机和键盘声啪啪响,各种语言混着醇正的咖啡香从楼里飘出来。
一切向阳,光鲜亮丽。
可在被这些高档写字楼挡住的身后呢?身后有什么?一片阴潮湿暗,早晨9点多的光井,居然连阳光都照不到,因为光线都被前面的写字楼挡了,所以村子里常年照不到阳光。
赤膊或光着脚丫的人从阴暗的屋子里走出来,端着一杯水就蹲在门槛上刷牙洗脸,吐出来的白沫子和泼出来的洗脸水就渗在门口青石板的缝隙里,渐渐滋养出许多滑腻的青苔来。
这便是光鲜亮丽身后的阴暗面,低矮破落的城中村里也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混子,农民工,无业游民,还有一些孤寡老人。
其中一间二层小楼,杨钟庭迷迷糊糊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了一觉,最终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喂,天哥,这么早给我电话,是有事?”杨钟庭的口吻一片讨好。
对方的声音却不温不热:“向爷让我跟你知会一声,给你的人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