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声响将她从思绪里面拉出来。
“连翘,连翘,你在里面吗?在里面的话回答一声,弋伯父很担心你!”
连翘一下子从思绪中惊醒,认出这是弋正清的声音。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已经抛弃她,原来这世上还会有人把她装在心里。
连翘几乎是冲过去开门。
门一开,冷风瞬间灌进来。
弋正清站在门口看着憔悴得不成人样的连翘,苍暗的眼里一下子涌出潮湿来。
“傻孩子,还真把自己锁在屋里。”他抖着青筋凸起的手去裹住连翘的肩膀,连翘身子一晃,怀里抱着的骨灰盒便露了出来。
弋正清的目光变得更加悲恸,用另一只手抹了抹被风吹麻的脸,几乎是哑着声音说:“打你电话关机,去你公司却被告知你已经休假很长时间,所以我才来这里碰碰运气,不过还好你在,真怕你一个人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以后也没脸下去见缨子。”
被弋正清这么一说,连翘憋了太久的眼泪全部涌了出来。
“弋伯父……”
她扑到弋正清怀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类似于亲人的,久违的温暖。
弋正清更是被她这一声“弋伯父”喊得老泪纵横,轻轻“诶”了一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他才平复一些,将连翘拉起来,睨了余缨的骨灰盒一眼:“还记不记得你妈给你讲的那个小壁虎的故事?”
“记得。”
“你说小壁虎很厉害,尾巴断了也不喊疼,而且很快便会再长起来。”
“对。”
“所以你小时候总是说自己要当小壁虎。”弋正清说着便接过连翘手里的骨灰盒,万分小心地捧在手里,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很多地方都遗传了缨子,特别是脾气,同她一样的坚韧,所以这次也要当壁虎,大不了断了的尾巴重新长出来!”
正是这句不经意的话,像兴奋剂一样重新注入了连翘的血液。
对,她怎么可以这样萎靡退宿?
她是一只壁虎,尾巴就算断千百次也能重新再长出来,所以她怕什么?
再难听的话也不过是流言蜚语。
“不,弋伯父,我跟我妈不一样,至少我绝对不会走她的老路。”
当年一句“人言可畏”便让坚韧的余缨一蹶不振,所以连翘曾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像母亲那样。
纵使前面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