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院长?是不是安安出了什么事?”
“是啊,是安安的事,安安住院了,咳嗽引发的肺炎,已经住进去好多天了,可小家伙一直不准我打电话告诉你,他说你在国外很忙,还说你忙完了一回国就会去看他。”
连翘听完心口一下子就被揪紧了。
她想起来,之前她和冯厉行在毛里求斯的时候安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电话里她承诺他一回去就会去孤儿院看他,可后来马不停蹄地上任瞑色创意总监,又来了香港。
这么一算,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刘院长,把医院和病床号发给我,我晚上就去看他。”
“这个…余小姐,不影响到你工作吧?虽然我知道安安心里很想见你,但其实我也知道你平时很忙,况且你和安安非亲非故,所以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别勉强。”
“没有,方便…不勉强!刘院长,我等你短信!”
连翘觉得自己没法再说下去了,匆忙摁了电话,将脸埋进膝盖里…
她总是一遍遍地对安安许下承诺,又一次次地食言,现在连去看他这个细微的承诺都守不了,真是该死。
“谁这么讨厌,大清早打电话!”
冯厉行也被她的说话声吵醒了,却赖着不爬起来,手臂从一侧缠上她的腰。
连翘不说话,脸还埋着,只是摇头。
冯厉行看出不对劲了,立刻爬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没有,没什么。”她随便敷衍一句,声音却是哭腔。
冯厉行抓住她的双肩将她的头抬起来,乖乖…脸上全是泪。
“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连翘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咬着下唇,突然问了一句:“冯厉行,像我这种人肯定有报应的吧?”
“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嗯…肯定会有报应的吧,我心这么狠,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被我丢弃。”她话说得不清不楚,说到最后就开始嘤嘤哭。
冯厉行也被她弄懵了,只能将她的头揽到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打她的后背:“好了好了,谁欺负你了?不哭了行不行?”
她摇头,哭得更厉害,可床上的手机突然“嘀”的一声,连翘立马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下子就不哭了,自己抹掉眼泪迅速下床,洗漱穿衣,一边弄一边给航空公司打电话。
可很不幸啊,当天从香港飞邺城的航班全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