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和手臂都冻麻了她才想到要回会场。
会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人走了一大半。
连翘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找到冯厉行的影子。
“不好意思,有没有见到冯厉行?”她实在等不了,便随便拉了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问。
服务生将她打量了一下,回答:“冯总好像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具体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大清楚,但我看到好像是跟裴小姐一起走的。”
连翘当时那心情啊,就像突然含了一大口冰,咕咚一声滚到了心里。
凉,冷,还有说不出的疼,顺手又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整个灌了下去。
离开答谢会的时候连翘是基本醉了,从二十六层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酒店大厅里还徘徊着一些记者,见到连翘穿着华美礼服,知道她是答谢会的宾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抢着过来胡乱拍她的照片。
她被闪光灯闪得刺眼,手抬起来遮住眼睛,这样才歪歪扭扭地走出去。
出去之后便能看到许多接送人的车子,都是数得上名的豪车。
门童见连翘穿成这样,自以为她也有人来接,便很主动地跑过去问:“小姐,请问您是在等接您的车吗?”
她呵呵笑着摇头:“没有,没人来接我,这附近有公交站吗?”
“公交站?您是指巴士站吗?”门童操了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
连翘连连点头:“对,就是巴士,BUS…哎哟,我都忘了,你们香港人叫公交车是巴士…”她醉醺醺地呵呵笑,然后手胡乱指着马路,问:“这附近有吗?我要去等车回家!”
门童一下子就顿住了,这得多为难人家啊,明明瞅着面前的女人穿戴不凡,怎么居然要坐公交车,但好歹奢侈酒店的服务生都有职业素质,还是挺热情地给她指路了。
“您从这边出去往左拐,大概走三百米会看到一个红绿灯,然后再右拐,再走一条街应该有个巴士站。”门童的普通话实在欠缺,连翘也没大听懂,不过无所谓了。
“谢谢。”她挥了挥手就往路上走,可还没走几步那门童就追上来,善良地提醒她:“小姐,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巴士了,您还是坐的士回去吧。”
“不用,我就想坐公交。”她好像一根筋又梗上了,步子却走不稳,看着像随时要倒。
门童只能扶住她:“小姐,您穿成这样,又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