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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香港马路上车流明显减少,冯厉行一路飙车,车速抬到一百码,开出去数十公里还是没扛得过内心的焦躁,火爆地又调转车头,原路返回。
连翘坐在马路牙子上,双手抱膝,酒红色的短发从后脑勺挂下来,身上宽大的居家服显得滑稽又突兀。
冯厉行老远看到那具缩在一起的身影,放慢车速,悠悠驶到她面前。
“上车!”他摇下车窗冲连翘喊。
连翘将脸从膝盖里抬起来,目光特清淡地喵了她一眼,没搭理。
冯厉行没辙,只能开了车门,再喊:“上车,天都快亮了,先送你回酒店再说!”
这回连翘连瞄都懒得瞄他了,拍了拍酸疼的小腿肚站起来。
冯厉行以为她是要上车了,可这小妮子赤着脚,就TM从车身旁走过去。
走过去…她想干什么?
“喂,你不想回去了?”
连翘还是不搭理,继续往前走,白嫩纤瘦的脚裸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冯厉行怒火没处发!
她还想怎样?
还要他怎样?
他都已经放下台阶回头来接她,她还挂着干什么?还来劲了?明明是她有错在先。
冯厉行恼怒般追上去,一把将她的肩膀扯过来。
“你闹什么劲?”
“我没闹,松开。”她真没闹,肩膀甩了甩,脸色特平和地又往前走。
眼看她已经又往前走了数十米,僵直的背裹在宽松的衣服里面,夜风吹一下,衣摆便跟着晃一晃。
这样再光脚走下去不得冻感冒吗?
小妮子!
冯厉行干脆什么都不说了,直接走过去,掐腰一把将连翘扛到肩头。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听到没,放我下来…”鬼哭狼嚎,可任她怎么鬼叫就是不松,最后像扔麻袋一样将她扔到车后座上,关门,锁中控。
车子发动嗖地开出去,载着连翘在后座上的挣扎吵闹,一路绝尘。
车速更快,已经超过一百码。
冯厉行也懒得问她住哪家酒店,直接将车停在半岛的停车场,又像扛麻袋一样将连翘从车里拎出来,一路扛到顶层他的房间,一把将她甩到沙发上。
连翘挣扎了一路,筋疲力尽,也不喊了,自己乖乖从沙发上爬起来,捋了捋额头弄乱的头发。
“把我带这里来做什么?又有新的邀请函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