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他觉得这女人真的有资格成为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至少在床上是这样。
再次交融的时候,海上开始涨潮了。
海风呼啸,卷着浪花拍打海岸,连翘被冯厉行抱进舱内的客房,船体跟着浪花浮沉摇晃,她却跟着他的频率摇曳起舞。
来回不知被他折腾了多少回,只怪这男人体力太好,最后连翘先睡着了,躺在他怀里。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冯厉行一直握着她的左边手腕,手腕上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他心里有些疼。
至少在那一夜,那些伤痕仿佛是割在他身上。
酗酒,辍学,为偿还余缨的毒资和医药费,她不惜以身犯险去巴黎的地下赌场赌钱,最终开始吸食大麻。
被送去戒毒疗养院关了半年,注射药物,接受治疗…
种种不堪回首的经历,每一桩说出来都让人不敢相信,可这些都是真的。
这是陆连翘在巴黎五年的生活剪影。
冯厉行知道一些,他曾派人过去调查过,只是知道的不详尽而已。
连翘又做到了那个梦。
“疼,好疼,停下来…”
“放轻松点…”
可剧烈的疼痛感逼着她去推压在身上的身影,恍惚间却拽到一块蓝色玉石。
“醒醒…喂,陆连翘,醒醒…”
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从梦境里出来,吃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冯厉行清隽的脸。
“做梦了?”
“嗯…”她点了下头,撑着酸软的腰爬起来,看一眼窗户,外面夜色仍旧浓郁。
“天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一会儿。”昨晚从甲板到沙发,再从沙发到床,腰和四肢都快断了。
可冯厉行不准备让她睡了,扶住她的腰将她拉起来:“走,带你去看日出!”
连翘整个被他用外套裹在怀里,半抱半搂地出了游艇。
一开始她还特不乐意,人也昏昏沉沉,哈欠连天,却纳闷这男人精力怎么这么好,但刚在沙滩上走几步,连翘便感觉到脚背上有东西在爬。
“啊…!!!”整个人从冯厉行怀里跳开,跺着双脚鬼叫:“沙子里有东西!”
冯厉行哭笑不得,只得将那只同样被连翘吓得缩进沙里的小螃蟹捡起来,晃到她眼前:“不过一只寄居蟹而已!”
“拿开拿开,他的钳子会夹人!”
“哈哈哈…陆连翘,其实你胆子很小。”冯厉行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