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得意的,又隐约有些心疼地想笑。
连翘咳得浑身发颤,终于咳完,爪子捶不动了,力气都被她骂完了,心里那点委屈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剩下就是恼。
恼什么?恼这男人眼里那抹肆惮的戏谑,还恼自己身子无力,竟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肩膀上,渐渐就成了她被他抱住的姿势。
两人就那样半蹲在绿化带旁边,雨水浇下来,简直造孽啊。
好在司机识相,停好车立即就撑了伞过来,却先撑冯厉行头上。
“别撑我,撑她!”老板发令,司机再把伞挪到连翘头上。
连翘倔着呢,不想受他的好,推开他又往雨里走。
冯厉行只能再去追,追了两步想起来,刚才她砸过来的纸袋还在路边。
“喂,你东西!”
前面的女人也不回头,步子歪歪扭扭往前跑。
冯厉行心里叫着我操我操,但还是没出息地要去追。
最造孽的是司机,举着伞跟在后面一路跑。
跑到十字路口,眼看是红灯,那女人还蒙着头要上马路,冯厉行简直要吃人了,两步跑过去,像拽猫尾巴一样将她拽回来。
耳边一阵风,刺眼的车灯连着刹车声一起擦过她身旁。
“想死是不是?死最容易,有本事把仇报了再死,这才叫出息!”
这些话是从他理智最深处直冲而出的,没经过过滤,却直剐连翘的心。
她半个身子横在他怀里,嘴唇动了动,想回句“好“,结果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