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尚可喜那一仗还折损了一两千,伤亡颇重,恐怕无法撼动八旗大军。”
“北直隶的关宁军可不止这一万。”陈雨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别忘了朝廷用来打威海卫的六万大军,就是以祖宽的八千铁骑为首,他们没能完成任务,已经灰溜溜地回来了。据情报司的消息,祖宽和吴三桂联络上了,估计在商量怎么收场吧,现在要做的就是一道圣旨让他们合兵去打鞑子,否则本官让他们回不了山海关!”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陈雨成竹在胸,原来已经暗中筹划好了一切。当下纷纷说:“大将军英明!”
陈雨说:“猴子明日返回京城一趟,带着本官的书信,让兵部下令给吴三桂,另外让皇帝下旨,勒令高起潜返京,派方正化到祖宽军中替换监军一职。”
张富贵兴奋地回答:“遵令!”
“保定府的豪格,交给关宁军去耗,蓟州的多尔衮,就让尚可喜缠住,中路的济尔哈朗,由咱们文登营亲手来对付。”
简单交代了作战方略后,陈雨站了起来,朗声说:“众将听令!”
所有人打起精神,昂首挺胸,等待军令的下达。
“各人回去检点粮秣辎重,明日清晨拔营,从通州出发,这一战事关国运,不胜不归!”
众人热血沸腾,挥舞拳头齐声高喊:“不胜不归!”
高昂的呼声响彻半空,大帐外值守的士兵忍不住往里面窥探,心想,这是要与鞑子决一死战的宣誓吧?
将领各回驻地后,蒋邪却留了下来,欲言又止。
陈雨问:“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是。”蒋邪鼓起勇气,“按理说,军命不可质疑,但属下还是斗胆问一句:多尔衮和豪格身经百战,一个狡诈,一个悍勇,论行兵打仗,济尔哈朗有所不如,为什么文登营不迎难而上,剪除这最强的两路大军,偏偏要去打中路?”
陈雨不动声色地反问:“你是想说,为什么把硬骨头留给不靠谱的关宁军和东江镇这样的杂牌军,自己去挑软柿子捏?”
蒋邪脸色一红:“属下不敢。”
“你敢于面对强敌的勇气值得鼓励,但大战之前,身为将领却怀疑主帅的决策,这是大忌,这一点,你不如邓范。”陈雨目光犀利地盯着蒋邪。
蒋邪觉得背后流下了冷汗,有些懊悔,垂下了头:“属下唐突了,请大将军责罚。”
“换做心胸狭隘的上司,你的前程不说就此终结,至少大打折扣。记住,持才傲物要分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