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民都能从豪格身上咬下几块肉,诺大的北直隶,只要军民齐心,崩掉鞑子几颗牙不成问题。等鞑子被耗得精疲力尽之时,我们再出兵决战,必定事半功倍!”他遥指东面,“本官要让满蒙八旗入关容易出关难,尝一尝人民战争汪洋大海的滋味!”
“喀拉”一声,一柄短斧砍下了一个汉人的头颅,鳌拜伸手揪住其发髻,拎起来,任凭鲜血滴滴答答掉落在脚下,溅湿了靴面,狞笑着说:“听说明人下了军令,勒令地方官府砍下大清十个勇士的首级,我怎么看不到这些尼堪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啊?”
旁边一群巴牙喇会心地笑了起来,嘲笑着汉人的不自量力。
在他们身后,无数清军马甲骑着战马来回奔驰,老鹰捉小鸡一般斩杀着四处奔跑的村民,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半空,尸首堆满了各处院落和道路,狼烟遮蔽了整个天空,残破的村庄如同人间地狱。
远处的山坡上,众星捧月的多尔衮登高望远,看着手下劫掠,微笑道:“汉人终究是卑劣下贱的族群,面对大清勇士的铁蹄,除了乖乖受死,别无他法。就算异军突起的陈雨,功成名就、大权在握之后,也变得贪生怕死起来,居然下了这么一道荒谬的命令,把手无寸铁的百姓推到前面,自己躲在后面苟且偷生,照这样看来,文登营也会和其他明军一样,慢慢蜕变成不堪一击的废物。”
左右纷纷附和:“睿亲王说的对极了,汉人有了权力和地位,就会沉迷于中,丧失了胆量和血性,哪像咱们大清的勇士,就算拥有山一样多的财富和成百上千的包衣,也不会迷失本心,顺刀照样锋利,箭矢依旧强劲。”
多尔衮望着清军杀猪宰羊一般砍杀平民,感觉曾经失去的信心又慢慢回到了身上,心里对自己说,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皇太极定下的目标或许保守了一些,虏获青壮仓皇出关只是底限,或许有可能击败不可一世的文登营,扭转目前的颓势。
没有文登营的干扰,清军四处劫掠,所向披靡,似乎又找回了昔日纵横无敌的感觉,北直隶的所有州县,都在清军铁蹄的践踏下瑟瑟发抖,城门紧闭,死守不出,期盼着敌人抢得尽兴之后早日撤兵。
香河县衙门,知县吴起仁把写着“将军令”的卷轴扔到地上,愤愤地说:“一介武夫,以下犯上已经是大逆不道,居然还向官府行文,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本官寒窗苦读十余载,考取功名,天子门生,忝为一县父母,只听上官的命令,为圣上效力,岂能受武人摆布?”
县丞范明担忧地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