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细节,也辛苦应熊跑一趟,其中章程,请文成侯示下。”
王应熊丝毫不觉得一个内阁大学士跑去向一个武将请示有何不妥,眉开眼笑地领命:“下官定会办得妥帖,请首辅大人放心。”
吴宗达、钱士升等人当做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
等到事情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后,钱士升在途中追上了吴宗达,瞧了瞧左右无人,悄悄地问:“吴阁老,论资历,您是两朝元老;论职位,您是内阁次辅。往日不和温长卿一争长短也就罢了,现在他和王应熊等人沆瀣一气,向一个武官低头,败坏的可不止他几个人的官声口碑,连带整个内阁都被拖下水,旁人只会说内阁的大学士们阿谀奉承一个武夫。难道您老看得下去?”
吴宗达脸色平静,慢吞吞地回答:“抑之,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就会看开了。只要不瞎,谁都能看出来温长卿是要迎合讨好陈雨,新进来的唐世济更是陈雨的心腹,加上王应熊等人,就凭我们两个,又能如何?如今陈雨借着‘清君侧’的势头如日中天,俨然凌驾于皇权之上,朝堂之上人人敢怒不敢言,生怕成为第二个杨文弱或者惠世扬,你的脑袋难道比圣眷加身的杨文弱更硬?”
“难道就任由武夫弄权、佞臣当道?”钱士升有些不甘心。
吴宗达摇摇头:“老夫半截入土的年纪了,不想折腾,安安静静熬完今年,就上奏乞骸骨,归乡养老,朝堂的风风雨雨,就让你们这些后生去闯荡吧!”
钱士升一时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吴宗达颤颤巍巍走远,半响之后跺了跺脚,扭头走回了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