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修又惊又喜,以为陈卓为了活命,主动献身,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屁颠颠地跟了进去。
可是拐个弯到了里面的天然石室,曹不修呆住了,陈卓攥住一根发簪,将锐利的一头抵住自己的脖子,冷冷地对他说:“你就绝了这个念头吧,就算血溅当场,我也不会让你玷污的。”
“这……卓妹,你这又是何苦?”曹不修不死心,往前走了两步,准备伺机夺下发簪,口里劝道:“就算你能吓唬住我,外面那些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反正也是失身,还不如从了我呢。你放心,陈雨如果不要你,我一定会娶你的,他嫌弃你不是处子之身,我却不嫌弃你和他曾有婚约……”
“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自行了断!”陈卓厉声叫道,然后手上用力,发簪刺入了脖子少许,刺眼的鲜血从白皙的脖颈上流了下来,染红了衣襟,触目惊心。
曹不修绝没想到陈卓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却这么刚烈,一时慌了手脚,“你别做傻事,我不碰你就是了。”
他毕竟爱慕陈卓已久,真要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不忍心,之前赌咒发誓要报复陈雨的豪言壮语,随着陈卓脖子上那一抹鲜血,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一个以死相逼,一个进退失据,两个人一时之间僵持在那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同一时间,官道上,陈雨坐在马上,镇定地看着匆忙从威海卫赶来的一大群骑兵。
“你就是赵同知提拔的骑兵营营官马晁?”
马晁喘着粗气,宁海州离威海卫虽然不远,但是在一个时辰内赶到,还是极耗体力。
“禀……禀伯爷,属下正是马……马晁。”
陈雨举起马鞭指着前方:“据小环说,是往东北方向去的,尽头是海岸,应该不会走太远。他们牵走了所有的马匹,官道旁边的树林里也发现了抛弃的马车,你骑术精湛,追踪骑兵的踪迹应该没问题吧?”
马晁点点头:“属下试试。”
他跳下马,从被袭的现场一路察看,跟着蹄印走了一百多步,又趴下来仔细观察了蹄印的深浅,然后折返回来。
“伯爷,这些马都是拉货用的劣马,不是战马,蹄印很好认,而且他们的马匹数量应该比人少,有一人一骑,也有两人共骑,所以有些蹄印很深,追踪起来不难。”
陈雨“啪”的一声重重甩了一下马鞭,大声下令:“全体听令:马晁负责追踪,骑兵营打头阵,步兵跟上,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贼人的踪迹,救回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