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一听,这个过渡方案也不错,只要能保全东江镇,保住他这个总兵的宝座就行,如果不是担心被朝廷抛弃,自己没有出路,他也不是很想加入文登营成为陈雨的直接下属,毕竟他也接受不了从一个土皇帝变成被呼来换去的部将,皮岛那些兵油子也适应不了文登营严明的军纪。
“如此甚好,那就拜托伯爷了。将来不管是否接收东江镇,下官都随时听从伯爷的差遣。”
“好说好说,东江镇和文登营是一衣带水的友军,不管合并与否,都是要互相帮衬的。”
送走了尚可喜之后,陈雨心想,等从京城回来之后,是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东江镇的问题了。为了避免被朝廷忌惮,这支军事力量不好直接吞并,否则太过惹眼,但是也不能弃之不管,否则几万没有出路的官兵会干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敢保证,有孔有德、耿仲明的前车之鉴,尚可喜就决不能再推到皇太极那边去了,历史上满清入关之后,外战外行的明军投降之后杀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是清朝入主中原的急先锋,这样的悲剧决不能在自己手里发生。
正想着事情,顾大锤笑咪咪地走进来了。他是陈雨的老上司,现在的部下,又是得到亲口承认的未来老丈人,进出总督府无需通报,所以就自顾自地进来了。
“伯爷,下官看该来的人都差不多来过了,特意挑了个相对清闲的时候拜见,顺便和伯爷说说话。”
陈雨收起心思,笑着迎上去。
“老泰山折煞我也。在外面的时候做个样子而已,私下里还这么称呼,这不是让我下不来台吗?”
顾大锤很满意这种回答,笑得更开心了:“伯爷不嫌弃,那我就斗胆称呼一声贤婿了。”其实他在外人面前不用这种亲密的称呼,一方面固然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还是担心被人笑话,毕竟两家的亲事还没有提上台面,作为女方就这么急吼吼地以翁婿相称,难免会被人讥讽倒贴攀附,实在丢不起这人。
他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贤婿,此次进京接受圣上的亲自封赏,可就名动天下了,太子少保、文成伯的威名,势必传遍大江南北,可喜可贺啊!”
陈雨这几天听类似的话已经耳朵起茧了,他微笑着问:“都是一家人,老泰山巴巴来找我说话,想必不仅仅是这件事吧?”
顾大锤尴尬地说:“什么事都瞒不过贤婿的慧眼。其实这次来,还是为了影儿的事情。过了今年,她就二十一了,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再不嫁人,就有人说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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