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船,有炮,跟他拼了!”
陈雨摇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凭咱们这几十条船,和郑芝龙撕破脸的话,一两次冲突或许能取胜,但是他要是不管不顾地把老巢的船队全部调过来,几千条船源源不断杀过来,耗都会耗死咱们,哪里还精力做生意?好不容易用炮逼着德川家光签了和约,重开贸易大门,正是闷头发财的好时机,绝不能陷入和郑芝龙死磕的泥潭。”
邓范也说:“伯爷说得对,不管是德川家光还是郑芝龙,一两次战役的较……较量,从陆上到海上,文登营都不怕,但是绝不能卷入全面对抗。如果不是担……担心与整个倭国为敌,海贸做不下去,在江户咱们就能干掉德川家光……”
蒋邪补充道:“干掉德川家光容易,但是成为所有倭人的公敌就不好办了,毕竟还得在倭国赚银子。同样的道理,在海上也不能和郑芝龙公开撕破脸,他在大海之上的势力,不比陆地上的幕府将军逊色。所以,即便我们知道内幕,也不能说穿,让郑芝龙无路可退,成为不死不休的宿敌。”
张富贵张大嘴巴呆了半响,才合拢嘴:“这个……如果不愿打,在这边补充足够的水和干粮之后,不在日本其他地方停泊,直接回釜山或者铁山便是,郑芝龙再厉害,也不敢跑到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吧?”
这次连苏大牙也插嘴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的船总要来日本做生意,总不能日日夜夜防着郑芝龙哪天来烧船吧?”
张富贵挠了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俺有些糊涂了,那该怎么办?”
陈雨想了半天,猛地一拍桌子:“摆明车马大打出手不行,忍气吞声更不可能……左右两边都不能走,那就走中间!”
众人望着他。蒋邪若有所思地说:“伯爷的意思莫非是将计就计?”
“对,蒙起头来正面刚!”陈雨说,“他想假扮海寇,我就装糊涂,把他当海寇打,事后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不敢声张。用火船战术关门打狗虽然阴毒,但是事先知道了,应对的法子多得是。只要全歼了这股‘海寇’,把郑芝龙打疼了,他就不敢再轻易对文登营下手了。”
第二天,在鹿儿岛交接了购买火器的货款之后,原本文登营船队应该启程返航,可是却丝毫不见动身的迹象,庞大的船队依然停在港湾内。
第三天,一艘小型福船出现在鹿儿岛港口外,隔着老远遥遥注视着文登营船队。郑芝虎站在船头,举起从澳门购置的千里眼眺望着前方,询问左右:“消息是否准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