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走出困境有指望了,他恭敬地说:“请大人训示。”
“资助皮岛官兵粮食,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本官以威海卫的名义向陈军门申请多调拨一些,然后再找朝鲜国君买一些,可以帮助皮岛先熬过春夏两季,等铁山的屯田有了收成,自给自足还有盈余,就能源源不断地提供粮食资助皮岛乃至整个东江镇了。”
尚可喜大喜过望:“若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有了粮食,皮岛、广鹿岛、长山岛等东江镇各处岛屿,都能抓在手中。”
陈雨疑惑地问:“难道这些岛屿不属于东江镇辖区之内,还要粮食来笼络?”
尚可喜老脸一红:“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不敢隐瞒大人:自从毛帅死后,东江镇各岛副将、游击,都是各行其是,总兵名义上是一镇主官,但是真正能控制的,也就皮岛了。就算是皮岛,也不是铁板一块,要不然也不会有沈世魁和胞弟尚可义火并一事了。”
陈雨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不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除了粮食之外,登莱那边停发的饷银也由本官替你垫上。但是只从即日起支付,以前的欠饷不管,找朝廷去要。有了粮食和饷银,如果你还不能把全镇大小岛屿的兵马牢牢掌握在手中,这个总兵也别干了,向朝廷请辞吧!”
尚可喜双膝一软,差点给陈雨跪下。
“大人简直是尚某和东江镇的再生父母,尚某替东江镇数万军民,谢过大人!”
陈雨摆摆手:“虚的东西本官不稀罕,本官想要实在的。这些粮饷,本该是朝廷拨付,与本官无关,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以后本官要是向北用兵,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尚可喜拍着胸脯保证:“要说打鞑子,本就是吾辈武人份内之事,尚某全家也和鞑子不共戴天。从今日起,只要大人一句话,尚某绝无半句推诿,东江镇兵马任凭大人驱策!”
陈雨露出了笑脸:“本官此举,既是出自公心,也有私心,但绝不是为了贪图权力,要凌驾于尚总兵之上,强强联手,才能干大事,有功大家一起领,有赏大家一起得嘛!”
尚可喜连连点头:“尚某懂的。”
陈雨亲热地说:“尚总兵也说了,咱们哥俩一起打过沈世魁,是共患难的交情,现在再给尚总兵一条发财的路子,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干?”
尚可喜疑惑地问:“大人的意思是?”
“朝鲜国君委派我接管釜山倭馆,这大明的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