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头”、挎着倭刀的武士,又有普通装束的日本人,甚至还有光头的僧人。一时间把并不宽敞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站在后面的陈雨默默地估算了一下,这一下恐怕有三百多人,从数量上超过了近卫队。
张富贵没想到对方摆出了这么大阵仗,立刻紧张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大声下令:“所有人都听着,往大人靠拢,务必保证大人的安全!”
那名自称毛利元久的武士转身对其他人说:“我们都是奉国主之命,来到釜山,为朝鲜国和对马国的贸易服务,一直恪守国主的训令,与本地官民友好相处,从不惹事,现在有人要欺负我们,还打伤了我们的武士,该怎么办?”
日本人纷纷叫嚷起来:“让他们向伤者磕头谢罪!”
“对,否则就滚出釜山!”
……
“群情激昂”的日本人堵住了前进的道路,喊声震天,与陈雨一行人形成了对峙。
这样大规模的纠纷很快惊动了官府,一群差人模样的朝鲜人匆匆赶来,为首之人老远就喊:“我是釜山郡判官,不要激动,请冷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他们挤到两拨人中间,那名釜山郡衙门的判官简单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对毛利元久说:“这边是守御使大人,请贵部先让开道路,至于伤者,由我们来负责诊治,如何?”
毛利元久粗鲁地把他推开,喝道:“现在不谈官职,只论对错,伤了人,就要谢罪!”
这些釜山的差人吃了瘪,但又不敢让陈雨这方真的“谢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片刻之后,又有官府的人赶到,为首的却是东莱都护府使李秉政。
他先向陈雨行礼,然后低声询问了釜山郡判官之后,对毛利元久说:“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先让你的人撤了,让胜进馆守来和我谈?”
毛利元久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胜进家老是对马国的旗本武士,除了国主,没人能命令他。李府使,你只需负责协助倭馆的互市就好,其余的事不必插手,这起伤人事件,请由我们自己来处置。”
李秉政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忍气吞声地问:“那究竟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罢休?”
毛利元久昂首说:“让凶手磕头谢罪,并滚出釜山。这是我们对马国派驻釜山所有人的心声!”
李秉政迟疑了片刻,转身来到陈雨这边,低声说:“守御使大人,倭人蛮不讲理,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要不然,就随便派个人过去说句软话,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