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准备了两碗。”陈雨的语气不容商量,“在这里休息一下,等舒服一些了,把粥喝了。要是还不肯喝,我就亲手喂你们,到时就别怪我不懂礼教了。”
陈卓心里暖洋洋地,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句:“嗯……”
陈雨继续说:“如果你们还觉得心里难受,我就在这里陪你们说说话。其实晕船和心理作用也有一定关系,如果老想着自己会晕船、呕吐,那就多半会出现晕船症状。聊聊开心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能缓解一下。”
陈卓望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觉得心跳有些加快——没想到他杀伐果断的外表下,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不知不觉,因为晕船心里的那些烦闷就无影无踪了。
看着少女的脸神由阴转晴,陈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要不是担心这千金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才不想扮演这暖男的角色呢!毕竟古人的体质不比现代人,医疗条件和现代相比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娇生惯养的小姐在海上折腾十天半个月,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没有什么大碍,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上岸,到了京城,巡抚夫人只怕砍了自己的心都有。
听从陈雨的建议后,陈卓主仆晕船的症状明显减轻,后面几天的旅程就轻松多了——当然是否和心情的改善有关,谁也说不准——五天后,船经过大沽口,沿着海河逆流而上,在天津卫码头靠了岸。
这是陈雨穿越后第一次离开山东,也是第一次来到天津卫。这时候的天津卫还不是后世那个著名的港口城市,远远望去,相对简陋的码头有一条大路通向前方,远处是朴素的城墙,路上除了来往码头准备登船或者下船卸货的车队、商人,建筑规模似乎还不如登州气派。
陈雨已经做好了艰苦的赶路准备,毕竟这年头的陆路交通条件糟糕,速度远不及海路,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从天津卫到京城的时间,不会比登州到天津卫花费的时间少太多。
他护着陈卓主仆先行下船,正想着在岸上想办法找辆马车安置她们以及还未下船的方正化,却见码头上一群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等对方走近,居然又是老熟人,天津卫海商赵传宗。
赵传宗笑呵呵地说:“陈大人,你只顾风尘仆仆赶路,途径天津卫却不打算让我尽地主之谊,这是看不起赵某吗?”
“哪里哪里,只是公务在身,行程安排得紧,就不好叨扰赵掌柜了。”陈雨客套了一句,心里却嘀咕,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天津卫上岸呢?
仿佛是看出了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