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界处,属文登县辖区内,孙荣和冯守业也打过几次交道,地方驻军对于地方父母官自然不会得罪,更别说镇守太监干儿子了。冯守义不敢怠慢,恭恭敬敬接待了这一行人。
曹不修的目的很明确,他想把百尺崖千户所的屯田都划到自己名下,变为私田,作为报酬,愿意支付给负责千户所日常管理事务的冯守义一笔数目还算可观的银子。
冯守义虽然贪心,但不傻,千户所的屯田都掌握在各级军官手中,自己名下就有四百亩,而且驱使军户耕种,又不用交赋税,几乎是零成本,每年产出的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把能下蛋的母鸡卖给别人,除了断绝自己的财路,多少还有些风险——毕竟是军田,经自己的手卖给别人转为私田,万一查起来就麻烦了——他怎么可能答应?而且山东镇守太监的驻跸之地应该在济南,怎么手伸到登州来了?
冯守义心中嘀咕,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回答:“事关重大,鄙人不敢擅专,须得请示之后才能答复曹公子和孙县丞。”
孙荣问:“本官没记错的话,严千户已经调入山东都司任职,现在百尺崖没有千户,冯副千户要向谁请示?”虽然冯守义的官职被贬,但是孙荣还是依照以前的官职称呼,以示尊重。
冯守义提醒他:“孙大人别忘了,本所的千户是由威海卫指挥佥事赵梓隆兼任。对了,人家现在已经荣升指挥同知了。”
孙容这才想起百尺崖的千户是赵梓隆,便借机劝道:“冯副千户遭此变故,继续守着这个破地方已经没有前途了,为何不另找一条光明大道?”
“戴罪之身,能苟延残喘已是侥幸,哪里还敢奢求前程?”冯守义心灰意冷地回答。
孙荣笑了笑:“你得罪了威海卫的赵梓隆,听说也得罪了近来声名鹊起的陈千户,这两人,一个是山东都司某位大人的将门之后,背景深厚;另一个虽然是草根出身,可是与登州的陈军门往来过密,都不是你得罪得起的。如果继续留在百尺崖,只怕很难有翻身的一天。”
冯守义试探着问:“孙大人有何高见,请指点迷津。”
孙荣用眼神示意他注意曹不修:“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脸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的表情。
曹不修会意,拍着胸脯说:“冯副千户若是想官复原职,甚至是提拔重用,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包在我身上。只要你答应把屯田都卖给我,我就去找义父给山东都司衙门打个招呼。”
冯守义只花了几秒钟就做了决定,决心抓住这个改变自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