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笑得闲淡又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轻飘飘地看了帝极一眼,就背过手,慢悠悠地往门外头走去。
帝极看着这个真的已经完全失去掌控的儿子,是怎么也想不通。
景家人,生性凉薄,纵使痴情,也绝对不会威胁到自身的利益。
就像,他当年爱惨了苏慕,爱得都发了疯,爱得忍不住冲动不顾帝王尊严荣耀,那般强要了她。
可在得知她有了孩子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这个孩子会对他产生的不利影响。
当年苏慕的‘死’,虽说他全力避免,可也不少他有些刻意的忽视。
直到如今,得知苏慕未死,他欣喜若狂,想将她迎进宫,却还是需要一个体面的理由与遮掩,顾全他帝王的脸面与名声。
这二十多年的种种算计之中。
帝极自诩深情,可又真正做到了——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他的那些孩子,景如茵,景如云,景如水,景浩康,景浩邵,还有其他许多的子孙。
无一不继承了他的这个本性。
自诩深情,却又自私自利。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尘会不一样呢?
为什么他会愿意用自己的命做威胁,就为了换另外一个女子的周全?
到底为何?
看着他快要走出殿门的修长背影。
帝极突然开口问道,“为何?尘儿,你是朕的儿子,为何,与朕,却丝毫不同?”
慕容尘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却轻笑传来,没有一丝一毫动摇地说道,“我的父亲,叫容止戈。”
是那个赤胆忠心,深情不变,从一而终,赤诚勇猛的大将军。
是那个,就算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也舍了一条性命相互的好父亲。
容止戈。
说完,紫色衣摆,浮动如花,随风而去。
帝极站在那里,猛地掀翻了龙案。
……
入夜。
花慕青正坐在那华丽的鸡翅木缠花圆桌旁吃宫人送来的精致晚膳,一直被紧锁的房门,从外头被打开。
一队身穿内侍服的太监,由李德海领着,快步走了进来。
李德海看了眼圆桌旁,依旧气定神闲地用膳的少女,心里暗惊。
走到跟前,客客气气地说道,“花小姐,帝极请您挪个地儿,跟我们走吧?”
花慕青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