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春荷从外头走进来。
还看花慕青站在床头呢,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连忙走过去,替她披上衣服,一边道,“小姐这是作甚?若是再受冻了,可如何是好?几日之后,可就是小姐的生辰了。”
花慕青一愣,这才想起——这具身子的生辰,就是在金桂花开的时节。
这才从刚刚自己居然愿意主动索取慕容尘亲密的震惊中回神。
说道:“如今在宫中,也不需特意操办。千岁……”顿了下,再次故作镇静地开口,“千岁殿下可有吩咐么?”
春荷觉得她的语气有些怪,看了她一眼,说道,“殿下还未曾吩咐。不过,今年的生辰,乃是小姐的及笄之礼,虽说在皇宫里,可我们几个奴婢私底下商量,还是觉得至少在悠然宫,该给小姐好生操办一番。”
花慕青低笑,想了想,点头,“你们既有心,便去……”
话没说完,突然,前头的院子里,又是一阵喧哗吵闹。
“恭喜慕贵人啦!这还没承宠,就先受了封位,可真真是咱们后宫的头一人啦!妹妹怎地还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莫不是受了封位,就不理睬我姐妹了么?”
这么吵闹说话又肆无忌惮的人,不是王珊儿,又能是哪个?
花慕青皱了皱眉,示意门口的秀喜。
秀喜当即出去。
却看到福子已经将王珊儿拦在了院子中间,一点不让地说道,“小主,我家小主昨夜受了惊吓,方才才请太医来瞧过,说要多加休息,不得惊扰,还请小主……”
话没说完,王珊儿当即柳眉倒竖,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你家主子都没说话,凭什么倒叫你一个奴才随意打发了我们?滚开!”
福子一点不让。
却从王珊儿后头又走出一人,正是才被封了宝林的白露。
她却是假意一笑,做出几分柔软态度来,无奈又可怜地说道,“贵人姐姐缘何不愿见我等?莫不是,因为从前我等得罪过姐姐,姐姐现在是贵人了,便不想再见我姐妹了么?”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花想容跟前出来的人,就是有她那装作无辜样,却狠了毒手地往人身上泼脏水的能耐。
福子当时气得七窍生烟。
刚要回骂回去,秀喜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还没恭喜宝林小主。咱们小主说了,以后同是姐妹,自然部分彼此。从前的生分,也该都摒开了去,大